「麻煩您了,先放那吧。」
秦姨在一旁看著我許久,我有些不耐煩,拿起碗喝了兩口。
她這才沒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見她離開,我立即將粥倒進了衛生間里。
這段時間我都是和霍然一起吃。
他入口的我才入口,絕對不吃任何秦姨單獨端來的東西。
第二天,我以電腦壞了為由,再次借用書房電腦改論文。
霍斯聿聞言看了我許久,最后還是同意了。
電腦里的視頻也都還在,他根本不怕我看。
我將視頻拷貝了一部分重要的塞進硬盤里。
隨后回到自己房間挨個對比位置,想要把攝像頭找出來。
結果找了一圈,最終發現一個最重要的問題。
監控視頻里,每一個「我」去過的地方。
我都沒去過。
仔細對比后,我發現視頻里的浴室,根本不是我現在住的客房浴室。
而視頻里的臥室,也不是我現在住的客房。
我打開了視頻屬性,查看文件時間。
這才發現監控時間竟然是:2018/4/18
五年前啊。
五年前?!
我傻了。
我明明是今年才來的霍家,怎麼可能被偷拍到五年前的視頻?
會不會是時間設置出問題了?
但是就算時間設置錯了,那陌生的地方我一次都沒去過。
難道我只是個長得像的替身?
那個叫麗云的女人所說的霍太太,果然另有其人!
13.
「一共是一百八十八元。」
客廳里,電腦維修人員用 pose 機打印了小票給我。
我將錢轉給了他,繼而將沉甸甸的電腦包也交給了他。
「一周能修好嗎?」
那人拎著包笑道:「夫人您放心,基本兩天就能修好。」
我點了點頭,在霍斯聿的注視下將人送出了門。
人走后,我剛關上玄關大門,身后就纏上來一雙手。
頭頂聲音溫和:「怎麼突然想起修電腦了?」
我身體一僵,隨后面無表情地扒開霍斯聿的手。
「我電腦里還有很多文獻資料。」
耳邊聲音嘶啞,他低下頭湊到我頸窩,那雙手也開始不老實了起來。
「你忘了陳教授管我叫什麼?」
行走的資料庫。
我再次將人推開:「別這樣,秦姨和小然在家。」
手上力度猛地收緊,他狠狠捏了我一把,隨后松開。
「晚上來我房間。」
我垂下眼:「知道了。」
每天晚上秦姨依舊會給我泡茶或牛奶。
我都會當著她的面喝一口,然后趁人離開,再偷偷倒進霍然喝剩下的空塑料瓶里。
今天我一股腦把東西放入了背包里,偷偷交給了這個上門修電腦的工人。
我私下給他支付了大筆費用,讓他拿著東西幫我寄給機構進行藥物檢測。
怕霍斯聿起疑心。
我最近一直很順從,霍斯聿對待我也放松了警惕。
但是代價不言而喻。
深夜時分,這個外表淡漠的男人總是會想法子折磨我。
直到我筋疲力盡反抗不動,他才會將我抱在懷里,溫聲細語。
我累得眼皮都抬不起來,只覺得霍斯聿撥著我凌亂的發絲。
「最近這麼乖,是不是在憋什麼壞主意?恩?」
我莫名一頓,他發現了?
不會,修電腦的人是我從網上隨便找的。
他怎麼可能知道。
我窩在他懷里,鬼使神差地呢喃著。
「霍斯聿,我們以前,認識嗎?」
抱住我的身子一頓,他將頭埋在我頸窩。
「為什麼這麼問?」
我對他的反應很奇怪,霍斯聿,他在害怕什麼?
三天后,我收到了修好的電腦。
電腦里還有一份多出來的檢測報告。
我激動點開檢測報告查看。
結果讓我十分震驚。
檢測樣品里沒有任何違禁有害成分,更沒有安眠藥之類的東西。
機構使用了五份樣品。
每一份都檢測出含有同樣的一種成分——多奈哌齊。
我上網搜索后才知道,這是一種治療失憶癥的藥物。
多見于老年艾默茲海默癥。
我不敢相信,為什麼霍斯聿要給我吃這個?
14.
對于麗云口中的霍太太,我多少有些好奇。
再結合視頻里的人,我覺得那絕對不是我。
這天晚上,我看霍然寫數學寫得昏昏欲睡,最后干脆將人拎起來,走到窗前吹風。
「你是哪年回國的?」
「前年年底吧,怎麼了?」
「認識麗云嗎?」
霍然皺起眉:「誰?」
「你回來的時候,家里就只有秦姨一個人?」
「好像是的,聽說之前有個阿姨懷孕了就不干了。」
我嘆了口氣,估計是那女傭走了之后霍然才來的。
看著霍然,我如果和他一起逃的話。
霍斯聿應該會先去找他,不會來關注我吧。
而且這孩子,跟在一個變態身邊也確實不太好。
「還半個學期了,你有什麼打算嗎?考哪個學校?」
「呵呵,容得了我選嗎?我舅舅說了,要麼去他指定的大學,要麼就滾回馬爾默。」
我抿嘴:「也許你可以有第三條路選。」
霍然聞言驚訝地看向我:「我還有別的路選?」
「半個學期的時間,你如果開學模擬測試能考進前 30 名的話,老師帶你跑路吧。」
秦姨休假了,每個月都有三天。
這次正好趕上了霍斯聿出差。
家里只剩我和霍然兩人。
霍斯聿明顯提前預料到這件事,但他相信我不會放棄畢業,所以并不認為我會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