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惡毒女配的女兒,父不詳。
意識覺醒時,故事已接近尾聲,所有人都有了自己的結局。
我那惡毒到人神共憤的親媽楚微微容貌盡毀,被楚家趕出了家門。
因為是她的女兒,我也成了大家避之不及的壞種。
1
五歲時,我意外覺醒記憶,才知道自己投身成了虐文里惡毒女配的女兒。
沒有冤枉,沒有反轉,沒有洗白,因為楚微微確實惡毒到令人發指。
仗著虐文里男女主沒有嘴,囂張跋扈的楚微微一出場,就雇兇綁架,害死了女主沈寧腹中還未出世的孩子。
因為自私自利的性格,楚微微從未覺得自己有錯,還口口聲聲說那些妨礙她的人都該死。
如今人人憎惡,只能說是她的報應,怪不得任何人。
作為大人口中不該存在的野種,我是在監獄里被查出來的,懷著身孕的楚微微閉口不提我的生父是誰。
鉆了空子的楚微微出獄后,成了無人可依的喪家之犬。
我是在爛尾樓里出生的,本以為會成為棄嬰,可楚微微罕見地沒有拋棄我。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我很確定她不愛我。
因為不愿吃苦,楚微微自甘墮落,成了她曾經最看不起的那種人。
在我的記憶里,楚微微一直給我灌輸仇恨,她總說,是沈寧和傅籌害她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富麗堂皇的酒店門口,面容扭曲的楚微微指著女主沈寧和她的一雙兒女對我說:「楚涵,要不是她們,我們娘倆也不會過著人人都能欺負的日子。」
她如惡鬼般在我耳邊說:「人家一出生就含著金湯匙,而你只不過是個父不詳的小野種,連溫飽都成問題,你看吧!這個世界有多不公平。
」
她認真打量我,似乎想從我的眼神里看出不甘和仇恨。
遠處,十歲的傅家大小姐傅如初挽著氣質出眾的沈寧,三人在眾星捧月的恭維聲中,笑著走進酒店。
有人生來就站在云端,就注定有人會爛在泥里。
可又有誰能肯定,爛泥里開不出自信的花。
我從不肖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我只恨自己成了楚微微的孩子,這是我這輩子都無法擺脫的原罪。
楚微微一直在我耳邊拱火,我沒吭聲,轉身就走。
有這閑工夫在這瞎想,還不如多撿幾個塑料瓶,好拿去廢品站賣,畢竟從小就餓肚子的我太明白錢的重要性。
見我不搭理她,楚微微一把抓住我的頭發,陰著臉說:「我讓你離開了嗎?」
被狠狠薅下一大把頭發,我忍著痛意,揚起嘴角笑著說:「你放心,我長大后會幫你報仇的,畢竟我身體里流著你的血。」
自私又骯臟的血。
我的說辭讓楚微微松了手,趁她愣神之際,我猛地推開她,連忙跑開。
這些年來,她就像個陰晴不定的神經病,非要把我調教成她復仇的工具。
2
七歲這年,楚微微搶走我好不容易存下來的三千塊,花掉全部身家,跑去做整容手術。
因為這個手術,我心心念念的讀書夢破碎。
潮濕昏暗的出租屋里,整完容的楚微微躺在床上大喊大叫。
因為小醫院不正規,楚微微的后遺癥有些嚴重,一直在喊著疼。
見我不搭理她,她開始說自己命苦。
吼得太厲害,她啞著聲音對我說:「小涵,要不是為了你,我怎麼可能會變成這副模樣。
「小涵,媽媽只是生病了才會這麼對你,等媽媽的臉好后,我們母女倆離開這里,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好不好。」
我雙手抱膝,蜷在角落里低聲回應:「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
楚微微見此哭出聲,哽咽地說:「媽媽真的知道錯了,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我是愛你的。」
從這天開始,楚微微不再打我,她對我越來越好。
在外人看來,她儼然成了為我吃苦的好媽媽,曾經厭惡她的鄰居也幫她說好話,說她有多不容易,只有我無動于衷。
我也想相信她,可她永遠都在騙我。
沒有人比我更了解楚微微,作為弄不死的惡毒女配,她太知道怎麼蠱惑人心了。
一個自私到心里只有自己的人,怎麼可能會輕易回頭。
事實也正如我想的那樣,整成網紅臉的楚微微開始在外面給人當小三。
慣會使用手段的她惹得那些油膩男為她花錢,出租屋里每天都有人來鬧,周圍鄰居也接連搬走。
這天,衣著暴露的楚微微帶我去了一個看起來很高檔的餐廳,非說要好好補償我這些年受的苦。
「不需要,我不想花你的錢,我能養活我自己。」我掙脫她的桎梏,卻意外在門口撞上走進來的沈寧。
「姐,你沒事吧!」她身旁的男人連忙護住要往后仰的沈寧。
見她無礙,男人皺起眉頭看著我。
他的表情太恐怖,我顧不上其他,忍著痛意爬起來,連聲道歉。
此時經理也走上來,他打量了我一眼,掩住眼里的嫌棄,跟著賠禮道歉。
「好了,也是我自己不小心,不怪人家小姑娘,如初他們還在等著,我們趕快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