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好,還喝兩杯。
我給他系好安全帶,剛要起身,腦袋卻撞上了車頂,疼得我齜牙咧嘴。
再一睜眼,隋遠舟正目光炯炯地看著我,低沉的聲音問我:「白聯絡員,你這準備坐大腿上位嗎?」
15
我這才發現我正坐在隋遠舟的腿上,連忙從他腿上下來,關上了車門,迅速扮演好一個司機的角色。
「隋總,送你回公司還是回家?」
「回公司。」
一路上我專心致志地開車,偷瞄一下隋遠舟,他閉著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把車停到了公司地庫,隋遠舟還沒醒過來,看來這酒量真的很不怎麼樣。
可是我下午還得改一份報告,只好給隋遠舟蓋上了毛毯,獨自回到了公司。
不得不承認,每個公司的茶水間永遠有最新鮮的八卦。
這次聽到的卻是關于我的。
同事甲:「你們說,那個白微什麼來頭?其他合作公司怎麼沒有派個聯絡員過來?」
同事乙:「可說呢,來就來吧,工位還在隋總辦公室外面,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隋總秘書呢。」
同事丙:「何止是秘書,只怕是未來的老板娘吧?」
同事甲同事乙:「你知道啥?」
同事丙壓低了聲音,「下午我從車庫上來的時候,發現白微開著隋總的車回來的,而且,他們倆還接吻了!」
別說那倆人驚著了,我這個當事人也驚著了,我倆什麼時候接吻了!
我臉沖著墻避開那三人,等她們仨走遠了,剛一轉身,卻撞進一個堅硬的胸膛上。
這襯衫眼熟得很,隋遠舟穿著特襯他。
這香氣夾著一絲酒氣,不用抬頭我已確定是隋遠舟了。
只是這大庭廣眾的,我倆這姿勢實在不妥啊不妥。
「白聯絡員。」
「啊?」
不敢抬頭,直勾勾看著我倆的腳尖。
「聽說你在車上偷親我了?」
這謠言他也聽見了???
16
我急忙否認。
「怎麼可能,我只是給你蓋毯子。」
他貼我太近了,胸膛的熱氣快撲我臉上了。
呼吸之間還帶著淡淡酒氣,有點上頭。
我記得高中的時候他就高我一個頭,怎麼幾年不見,他又長個兒了呢。
我試圖推開他,但是推不動。
茶水間隨時有同事過來,我倆姿勢這麼曖昧,更說不清了。
「你臉紅什麼?」
還有臉問我。
「隋總,在公司這樣不合適吧?」
「怎麼……」
隋遠舟還沒說完,我們就聽到了不遠處有同事說話的聲音。
隋遠舟在同事進來前放開了我,聲音陡然變得嚴厲起來。
「白聯絡員,工作時間是讓你在茶水間摸魚的嗎?」
我低著頭,你愛說啥是啥吧,只要別讓別人產生誤會。
隋遠舟的這一招倒打一耙讓同事對我倆的八卦消失殆盡,說我因為摸魚被隋遠舟抓個現行,被罵得滿臉通紅。
我和隋總前后腳回去工作,在門口碰到了隋遠舟的秘書。
「隋總,晚上的晚宴,需要安排司機嗎?」
隋遠舟說道:「不用,讓白微送我就行。」
我聞言停住了腳步,問隋遠舟:「隋總,這算加班嗎?」
隋遠舟捏了捏眉心,好像還沒醒酒的樣子。
「下班時間請我的老同學幫個忙都不可以嗎?」
可以可以,他挺會道德綁架。
17
我以為我只是當個司機,誰知道卻在他的指揮下開到我從來不會踏足的奢侈品店。
「司機還需要穿禮服嗎?」
「司機不需要,女伴需要。」
「我什麼時候答應你當女伴了?我明明只是當司機。
」
「我有說幫忙只是當司機嗎?」
真狡猾,跟我玩文字游戲。
在店員的打扮下,我感覺今晚的我可以去走紅毯。
只是在隋遠舟眼中并沒有出現偶像劇里霸總看到灰姑娘變裝后的驚艷眼神。
我踩著十厘米的恨天高舉步艱難地走到隋遠舟身邊,他卻起身挑了一雙平底鞋還有一條大披肩。
然后蹲下來,抓住了我的腳踝。
我想掙脫來著,他的手跟鉗子一樣牢牢把住,然后把我的恨天高換成了平底鞋。
「到酒會再換回來,我可不想看到某人再次崴腳,影響工作。」
他嘴里的某人,是十七歲的我。
18
高三的元旦晚會,是我們高三所有同學最期盼的。
我們宿舍搞了一個女團舞,吊帶短褲高跟鞋,在大冬天著實火辣。
而火辣的背面就是我把腳崴了,忍痛表演完后,我的腳腫得老高。
我疼得哎呦哎呦直叫喚,隋遠舟一邊嫌我吵他學習,一邊扔給我一盒進口的膏藥。
因為腳崴了,我去食堂打飯都很艱難,等我一瘸一拐趕到食堂的時候,已經剩不下什麼了。
崴腳的第二天中午,我費勁站起來要沖去食堂打飯卻被隋遠舟一把摁住。
「你學習怎麼沒有吃飯這個勁頭?物理試卷你做完了嗎?下午老師要講題。」
我忍住餓意:「還沒有。」
「做試卷吧,我替你把飯打回來。」
于是接下來的一個多月,隋遠舟中午替我打飯,我就在教室刷題。
等我的腳好了,不僅成績進步了,體重還長了五斤。
隋遠舟把我當豬喂了,打的飯全是肉,而且刷的是他的飯卡。
絕世好同桌。
19
替我換好鞋,隋遠舟又把披肩蓋到了我的身上,將我的胸前風光遮得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