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微。」
「嗯?」
「我高薪聘請的秘書可不是擺設。」
我此刻腦補了他那個高冷臉秘書一邊加班做攻略一邊痛罵我的情形,辛苦她了。
38
我原本想趁著假期多陪陪爸媽的,現在他倆一走,我在家苦等也沒啥必要了。
而且堂堂一個總裁成天跟我耗著,不太妥吧?
我倆之間還很微妙。
我剛要開口攆隋遠舟走,他卻給我倆訂了明天回去的機票。
「你回就回,干嘛拉著我?」
「七天假期,我們有正事要辦。」
「什麼正事?我可請過假啦,法定節假日工作的話算三倍工資,你問問我那摳門的王總樂意發我這工資不?」
「第一,這假我并沒有批。
第二,你把我哄高興了,別說三倍工資,五倍工資你們王總都會高興掏腰包。」
萬惡的資本家,我干嘛還要哄一個資本家高興!
「白微,我們錯過了七年,七天假期遠遠不夠。」
聽了這話,我就蔫巴了。
其實我心里對隋遠舟說有愧的。
畢竟七年前,主動的是我,逃跑的還是我。
隋遠舟只是被動接受,然后被扔下。
不管是一時糊涂也好,還是預謀已久,錯的終歸是我。
我答應和隋遠舟一起走,彌補這七年。
39
我很確信,高中時代我喜歡過隋遠舟。
我們分散的這幾年,我內心深處一直為他保留一個位置。
所以當時路峰劈腿,我并沒有過多的憤怒,反而有一種解脫的快感。
我們回去的時候,公司已經放假了。
但是隋遠舟耽誤了好多工作,所謂的正事,就是他加班,我在外面陪著。
我給王總打電話,問他有必要一個聯絡員也要陪金主爸爸加班嗎?
王總回得簡單粗暴:「三倍工資,年底十三薪。」
好嘞。
連軸轉地開了兩天會,隋遠舟積壓的工作終于完成。
然后就賴在了我的公寓不走了。
「等一下,你住我家干嘛?我們現在還沒到同居的地步吧?」
這節奏也太快了。
表白,確定關系,都跳過了嗎?
隋遠舟往沙發上一坐,跟個慵懶大爺一樣。
但是嘴里的話說得真扎我心。
「你白睡了我兩次,不準備負責嗎?」
又來又來。
上次說到這個問題差點不歡而散,這個問題顯然繞不開了。
「你想怎麼讓我負責?」
隋遠舟眼睛一亮,正視著我。
「白微,說一句你喜歡我,就這麼難嗎?」
40
難。
十八歲的我,一句「我喜歡你」,因為自卑,我不敢說。
二十五歲的我,一句「我喜歡你」,因為有愧,我更不敢說。
看吧,我就是這麼擰巴的一個人。
我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隋遠舟眼中的光暗淡了一些。
然后又堅定地對我說:「我等了這麼多年,還等得起。不過你可要抓緊,我搶手得很。」
真是挺會為自己找補的。
除了這個話題,我們相處得還蠻愉快的。
他雖然是賴在了我家,每晚也不曾逾矩。
窩在那不到一米八的沙發上睡覺,大長腿都放不開。
「要不你到我床上睡?」
隋遠舟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上做了起來,笑得很邪惡。
「這是你對我的邀請嗎?」
「美得你,你睡床,我睡沙發。」
他又無力地躺了下去:「算了,睡你的床上容易胡思亂想。」
您高興就好。
41
李雪兒和吳明的婚禮定在 10 月 18 號,邀請我去參加。
我問隋遠舟她的婚期怎麼訂得這麼著急,不才訂婚嘛。
他告訴我李雪兒懷孕了,怕到時候挺著大肚子辦婚禮不好看,所以著急忙慌地定了酒店。
聽到這,我腦子里突然嗡的一聲,慌了神。
隋遠舟看出我的失態問我怎麼了,我連忙搪塞了過去。
晚上我主動去倒垃圾,然后悄悄拐進了門口藥店。
一夜荒唐后,我就趕回老家了。
辦完外婆的葬禮,我就把那件事忘到腦后了。
坐在馬桶上,我閉眼祈禱別中招別中招。
但是,鮮紅的兩道杠擊碎了我的幻想。
「你怎麼還不出來?便秘了?」
呵呵,這可比便秘嚴重得多。
42
我打開衛生間的門,隋遠舟問我怎麼臉色那麼難看。
我盡量扯出一個迷人微笑。
隋遠舟卻說我笑得好瘆人。
「隋遠舟。」
「嗯?」
「我想送你一個禮物。」
隋遠舟看了看廁所又看了看我,:「有味道的禮物?」
我一跺腳:「你不要拉倒。」
「別別別,我要我要。」
手從背后伸了出來,遞到他眼前,隋遠舟眉頭皺起。
「恭喜你,年紀輕輕當爹了。」
他拿過驗孕棒,神情專注,眉頭漸漸舒展。
「我……我的?」
竟然還結巴了。
「不然呢,除了你,我沒跟別人。」
我的聲音越來越小。
隋遠舟拿著驗孕棒不說話,他的態度我有點吃不透。
只能自己找補故作輕松地說:「內什麼,可能不準的哈,沒準沒懷呢。」
隋遠舟這才有了動靜,附和我說:「有可能。」
然后出了家門,把我扔在了原地。
狗男人,一聽說當爸了,竟然跑了。
虧我喜歡了他這麼多年,錯看了他。
他喜歡我就是嘴上說說,一到動真格的時候現原形了吧。
43
我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摸著平坦的小腹對里面的小寶寶說:「寶寶,你爸爸不要你,但是媽媽會要你的。
」
我正淚眼朦朧腦補一出負心漢拋妻棄子的狗血大戲呢,隋遠舟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