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保護我,不被別人議論。
他怎麼這麼好啊。
好到我有點想哭。
我吸吸鼻子,打開和他的對話框。
猶豫了一會兒,虔誠地打下一句「謝謝」發過去。
對面很快回復了一個小狗送花的表情包。
又可愛又呆萌。
15
我對江斯嶼有種莫名的信任,總覺得音樂節能辦起來。
學校里的一棟老樓有很多空教室,我找老師申請了一間。
趁著課余,和成員一起排練。
這天晚上剛開始還沒半小時,薛純那個小綠茶就三番兩次敲門找茬兒。
「喬彌,我們在隔壁詩朗誦呢,你們聲音這麼大,讓我們怎麼進行?」
「那你換啊,反正是我們先來的。」我眼都不抬地說。
被她幾次打岔,也沒了排練的心情。
成員都去吃晚飯了,我沒走,一個人留下來整理樂器設備。
薛純又跑過來膈應我。
「燈壞了,樓外那條道很黑呢。一會兒梁屹洲來接我,你和我們一起走吧。」
「你在狗叫什麼?」我送她一個白眼。
沒人在,薛純也不裝了,陰沉著一張臉。
「喬彌,你知不知道我很討厭你?我喜歡梁屹洲,偏偏你橫插一腳和他談上了,現在分了,他還是忘不掉你。」
我早就知道她的那點心思了。
剛和梁屹洲在一起,約了朋友出去玩,他十次有八次會叫上薛純。
說薛純是他的好兄弟,讓我別多想。
我看他們也沒什麼曖昧舉動,就信了。
直到有一次真心話大冒險,薛純輸了。
有人問她有喜歡的人嗎,她指著梁屹洲笑,說是他。
16
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薛純又改口,說自己是開玩笑的。
當晚,她就發了一條意有所指的朋友圈動態——
「一輩子有多少真心話是以玩笑的方式說出來的。」
我氣了個半死,截圖給梁屹洲看。
過了一會兒,他回復我。
說薛純指的不是說喜歡他那件事,是我多想了。
我當時腦子抽風,又信了。
「討厭我的多了,你算老幾?酸死你得了,直腸通大腦的小東西。」我嗤笑。
薛純惱羞成怒。
「我撕了你的嘴!」
她抱臂伸腿,一腳踢倒靠在墻角的貝斯。
幾步走過來,一手抓著我的肩膀把我摁在墻上,另一只手使勁掐著我的下巴。
長長的指甲扎進肉里,疼得我立馬泛起淚花。
沒想到她竟然敢動手。
我不甘示弱,揪住她的頭發使勁扯。
我讓你變成禿子!
薛純吃痛,揚手就想打我。
「薛純?」
門外走廊響起一陣腳步聲,是梁屹洲。
聽到他的聲音,薛純又改了主意。
猛地松開我,一巴掌打到自己臉上,嗚嗚哭起來。
「喬彌,我和梁屹洲光明磊落,你們也已經分手了,你憑什麼打我?」
17
好家伙,為了博取梁屹洲的憐愛,下手這麼狠。
我看著薛純臉上清晰可見的五指印,目瞪口呆。
梁屹洲聽到動靜,急匆匆推門進來。
「喬彌,你怎麼在這?你打她干什麼?放手!」
我手里還薅著薛純的頭發,猝不及防被梁屹洲一推,踉蹌著差點摔倒。
「這是我們樂隊排練的教室,她自己過來找茬動手。」
「我正當防衛才扯她頭發,巴掌也是她自己扇的,有本事去看監控。」
「你不就是仗著這一層的監控壞了,才打我的嗎?」薛純縮在梁屹洲身側,哭得凄慘。
「喬彌,你發什麼瘋?」
「我和薛純要是有什麼,還能輪得到你?」
梁屹洲眼角眉梢都掛著怒,沉下聲。
「再說了,我就算和她有什麼,又怎麼了?你和我在一起,不也和別人勾勾搭搭嗎?」
提到這個,他好像有了指責我的底氣。
掃視了一圈周圍的樂器設備,又低頭看了眼我的衣服,表情難看。
「我早就跟你說過,你弄這個不三不四的樂隊,純屬浪費時間。」
「看看你穿的牛仔短褲,你就這麼想讓別的男的看你的腿?」
這個垃圾玩意兒。
我氣得渾身發抖,手指輕顫。
張嘴想罵他,偏偏喉嚨哽著,說不出話來。
對上我通紅的眼睛,梁屹洲別開視線,繃著聲音。
「我不能讓你平白無故欺負人,你要是不道歉,那我就只能讓薛純打回來了。」
18
薛純無聲地勾唇,笑得挑釁得意。
我忍著淚,五指攥緊,正想一拳錘在梁屹洲這個狗東西無恥的嘴臉上。
一道熟悉的男聲從門口突兀響起:「你要打誰?」
是江斯嶼。
不同于往日的溫和,他臉上沒什麼表情。
幾步走過來把我往他身邊拉近,眉眼冷了下去。
梁屹洲瞇了瞇黑眸,抬起下頜。
「男朋友來撐腰了啊,不過今天誰來都沒用,她打人就必須道歉。」
「我沒有,是她先動手的,她污蔑我。」委屈一股腦涌上來,我急著跟江斯嶼解釋。
「我相信你,沒事,別怕。」他沒有任何猶豫,放軟聲音安撫我。
「這層的監控前幾天就已經修好了,到底是誰打誰,去保衛科調監控就知道。」
「行啊,那就調監控。」梁屹洲哼了一聲,就要往外走。
薛純沒動。
僵著身子站在原地,眼神閃爍。
她沒想到監控已經修好了。
「喬彌,原來你跟江神在一起了呀。
」
「不用看監控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薛純勉強擠出一個笑,支支吾吾。
心虛驚慌的模樣藏都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