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以為綰綰是覺得身體更不舒服，趕緊把綰綰接過來，扶她上車，并沒有注意到經紀人的不對勁之處。

現在想來，車子熄火和路過的時間點未免有點巧妙。

而且那天除了我和綰綰，唯一能接觸我的車就是他。

我不敢斷言下定論，決定去試探一下。

這是個突破口，是證明我沒有害綰綰的關鍵證據。

6

我想到一個人，小小。

小小是我自己在外選的助理，在我離開公司后還是有那經紀人的消息，可以先約她商量一下。

我給小小發條見面的消息后，回到房間準備收拾一下自己。

腳步在虛掩的房門外頓住，房里穿出女人的嬌喘聲和男人的喘息聲。

“牧沉，你家那位滿足不了你嗎？”

“對啊，你沒發現我和你更契合嗎。”

“討厭。”

“小妖精。”

……

調情的話語露骨又曖昧，令人面紅耳赤。

但一想到是在丈夫在妻子的床上和別的女人纏綿，然后事后又強行和妻子行房事，想想就讓人作嘔。

雙手緊緊握緊，試圖想讓顫抖的身體鎮定下來。

剛有點勇氣，但這點勇氣遠遠不夠推門的力量。

我已經數不清這是蘇牧沉第幾次帶女人回來，平時都是在客廳或者客房，這次在我房間的床上。

內心罩著玫瑰帶著多處裂痕的玻璃罩，開始掉落，玫瑰花瓣的顏色逐漸加深。

我捏緊手中的手機，或許是綰綰暗自給我力量。

我做了一件平時我不敢做的事。

打開手機鏡頭，透過門縫，記錄下他們在我的床上做的一切。

三分鐘后，*W*W*Y我來到車里，摸索著方向盤，不斷深呼吸。

自從覺得是我開車害了綰綰后，加上蘇牧沉看我比較緊，不讓我碰車。

距離上次開車是五年前。

7

盡管車子龜速前進，但最后還是順利與小小碰面。

小小的咖啡店。

這五年和小小見面的次數只有兩次數。

上一次見面，我憔悴，敏感，眼睛里沒有的亮光，完全就是另一個人。

今天雖然臉上一如既往的憔悴，但小小觀察到我眼里重新燃起微弱的光亮而感到高興。

在小小準備給我倒杯溫水時，我搶先說話。

“我可以喝一杯熱拿鐵嗎？”

好久沒聽到我提要求的小小愣了一秒，隨后開心地朝我點頭。

非常細致地給我做了一杯熱拿鐵，還給我弄了個天鵝的拉花，放到我面前，然后小心翼翼地詢問。

“瑤瑤姐，你最近還好嗎？”

“……好。”

我盯著天鵝的圖案發呆幾秒，淺淺呡一口。

“瑤瑤姐，你有什麼困難不要憋在心里，你這樣子還好？”

小小眼里滿是擔憂。

“嗯，小小，我這次確實是有事想問問你。”

“好！”

小小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一臉正經地望著我。

“五年前，我和綰綰車禍后，文俊宇有什麼不對勁的。”

“俊宇哥？”

“對，小小好好想想，這對我和綰綰很重要。”

“……哦！我想起來了，那段時間他好像很忙的樣子，每天都跑出去，不像他平時做事的行為，當時我以為俊宇哥在為瑤瑤姐你的事奔波，現在想想確實怪怪的。”

大部分網友當時只知道童星林馨瑤和好友編劇綰綰車禍，一人受傷一人重度昏迷。

后面公司替我發布稱退隱娛樂圈修養身體，因為大家都知道我車禍受傷，對于我退隱的消息只是感到惋惜，并無其他波動比較大的情緒。

“還有，總有個女人來找俊宇哥，每次兩人都在辦公室呆一小時左右，還不讓人進，最近他們偶爾會來我這里喝咖啡談話，好像還涉及到金錢的交易，瑤瑤姐放心，他們不知道店長是我。”

“那他們下一次見面是幾時？”

聽到有用的消息后，我眼睛更亮了。

“兩三天后吧。”

經過幾番商討，決定那天先讓小小偽裝成其他顧客坐在附近。

人坐下三分鐘后給我發消息示意，最后準備好錄音筆把他們的話錄下來。

初步計劃定好后，我趕緊開車回家，這次多麼希望蘇牧沉別那麼快注意到我的不在。

8

車子緩緩開進院子時，我房間的燈還是開的，窗簾是拉上的。

猜測應該還沒完事。

我躡手躡腳經過客廳，聽到廚房傳來他們的聲音，頓時警惕起來。

趕緊踮腳，姿勢怪異地快走到樓梯口旁偷看。

確認只有聲音傳出和人影的互動，并沒有人走出來。

我不敢松懈，輕手輕腳，一步三回頭回到自己的房間。

雖然輕掩口鼻，還是能聞到那股難以言說的味道。

麻溜地撤掉床單被套，直*W*W*Y接扔進垃圾桶。

心里的疙瘩愈發明顯，眼里開始浮現一絲自己都擦覺不到的厭惡。

也沒有察覺蘇牧沉在自己心里的重要性逐漸降低。

隨便找了間客房鎖門睡覺。

9

三天后的早上，我接到奶奶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更加虛弱的聲音，我必須今天回村里。

來到用餐處，意外發現今天多出一個人，是那晚的女人。

還是第一次看見蘇牧沉帶其他女人在這里吃早餐，以往都不會讓這些女人在早上出現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