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時嫁給了兩個男人。

白天，我是溫潤將軍的賢良妻。

夜里，我是腹黑攝政王的嬌蠻妃。

因為我阿姐她逃婚了，所以為了家族。

我便頂了兩個身份來回周旋于這兩個男人之間。

直到夜宴后花園，攝政王握著我發白的腳踝，言語溫暾。

「夫人身上的香，同我替我家婉婉尋的那只像極了。」

1

我叫宋婉，家父是當朝丞相。

為了籠絡朝堂上的兩方勢力，他讓我和姐姐同時出嫁。

結果算盤落空，我阿姐她逃婚了。

不得已，我同時頂了兩人身份，嫁給這兩個男人。

夜宴當日，我對攝政王稱病，轉身就去了將軍府和將軍一同赴宴。

席間沉悶，我借口醒酒拉著侍女去了后花園，卻不慎摔了腿。

月色皎皎，我抬眸對上雙琉璃色的眸子，那眸子如同伺機而動的毒蛇，看得我心生懼意。

攝政王蕭祁著墨色袍子，如玉般的手捧著我的腳踝。

那指尖寒涼卻有力。

我掙開他的手，向后退去，仍舊止不住如雷心跳。

蕭祁收回手，嘴角含笑。

「夫人身上的香，同我替我家婉婉尋的那只像極了。」

我默不作聲，手心沁出些薄汗。

「阿清？」一雙溫暖的手攏了過來，將我往后帶了帶。

那聲音我熟悉得很，是將軍徐麟州。

亦是我嫁的另一人。

「夜里風大，小心著涼。」徐麟州將大氅蓋在了我的身上，親昵地替我系好結，這才抬眸看向了那頭的蕭祁。

「本將愛妻心切，竟不知王爺在此，失禮。」

話雖如此，但那語氣里卻聽不出半分謙遜，反倒有股子劍拔弩張的味道。

「將軍客氣，只是夫人的腿傷還是早些治才好。

」蕭祁開口，帶著些漫不經心。

「多謝王爺關心。」我躲在徐麟州的身側，捏著他的袖口，壓著嗓子，「妾身……」

身子忽然一輕，我的手不自覺地攀上了徐麟州的脖子，他抱著我頭也不回地離開，眉頭蹙起。

「不勞王爺關心，本將的人，本將自會體恤。」

我被徐麟州抱著回了將軍府。

他找了軍醫替我看傷，最后拿著一副膏藥，以掌心化開揉上我的腳踝。

「你若不喜歡，以后便不去宮宴了。」

我瞧著他的溫和側顏出神，小聲應著。

燭火炸響，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的臉已然近在咫尺。

溫熱的氣息纏繞著，我不自覺地將視線下放，落在他的唇上，臉頰微微發熱。

他取下我歪斜的珠釵，輕笑。

我偏過頭，被他擒住了下巴，印下綿長濕熱的吻。

讓我久久喘不過氣。

2

徐麟州眸色深沉，俯身上來，卻被前來的軍士喊走，領命去了軍營。

我看著他走前在我頸側輕咬留下的痕跡，嘆著氣用筆在上頭畫了朵艷麗牡丹。

又在臉上涂抹粉飾，看著蒼白病弱了幾分才停手。

整理好服飾，囑托好替身，我從小門出去前往王府，帶著一眾仆從，提了盞燈立在了門前。

待到蕭祁的馬車款款而來。

我咳嗽幾聲，抬眸對上踏月來的蕭祁。

「我的棗花糕你可帶了？」

語罷，皺了皺眉，旋即轉身作勢要走。

「我就知你誆我，宮里那麼多漂亮姑娘，可把你的心都看走了，哪里還記得我？」

蕭祁倒也不在意，拾級而上，將我護在了懷里，下巴靠在我的肩頭，壓下了重量。

「本王的好婉婉，本王歡喜你還來不及，如何有空去看旁人。

」

我輕哼一聲。

「騙子。」

他笑了笑，手中出現一塊糕點，喂到了我的唇邊。

我就著他的手品嘗，甜津津地化開。

最后一口的時候，他忽然用手鎖住了我的脖頸，指尖摩挲著那朵牡丹。

輕柔地，卻又不容抗拒。

「今日，婉婉猜我在宮里見到了誰？」

我將手壓在他的手上，哀怨地看了他一眼。

「我如何知道，你今日來得這樣晚，我不怪你，你倒是磋磨起我來了。」

「咳……咳咳。」

我弓著身子，伸手拿錦帕捂住口鼻，咬破藏在頰邊的血包，虛弱地靠著他，閉上雙眼，裝作力竭暈了過去。

然而不知為何，我的頭卻真的暈了起來，視線也越發地模糊。

3

等到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沒想到脖頸四肢俱被套上了鎖鏈。

眼上還被蒙了白布。

我張口，柔弱的物什便緊緊地貼了上來，攻城略地，肆意妄為。

我悶哼出聲，拽緊了腕上細鏈。

「蕭祁……」

他并不出聲，只是停下了動作，用指腹滑過我的唇瓣，低聲淺笑，然后順著往下探去，攬緊了我的腰，迫使我仰頭。

「嗯……」

那是徐麟州留下印記的地方。

他像是標記般，層層疊疊地覆蓋了上去，然后貼在我的耳邊似嘆似怨。

「婉婉，為什麼不聽話？」

「非要本王將心掏出來給你看看，才能證明本王的愛嗎？」

我睜了睜眼，眼上蒙著的白布被蕭祁勾著扯了下來。

「我聽不懂，王爺。」

「我的手好疼，頭也好疼。」

我含著霧蒙蒙的眼，對著蕭祁示弱。

「我不知做錯了什麼，王爺為何要如此待我。」

蕭祁勾起嘴角，神色莫測。

「自然，我的婉婉做什麼都是對的，如何會錯？錯的該是別人。

」

他翻身下榻，掀開了床簾，將五花大綁的春兒按在了床邊。

春兒眼里盈滿淚水，對著我拼命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