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房產證上可沒寫她的名字，算什麼她家。

李蘇蘇驚得眼淚都顧不得擦了，扯著夏天的袖子還想說我壞話。

于是我順帶把她一塊扔了。

很好，清凈又舒坦了。

李蘇蘇壓不過我，就找來另一個能壓我的人。

——沈望塵他媽，顧遙。

她穿著價格不菲的大衣，滿手珠寶，此刻正端坐在客廳里，神情高傲地品茶。

這副矜貴樣，誰能想到她以前是姜家的保姆呢。

她淡淡瞥了我一眼，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有些人玩就玩，但可不能為了這種壞心眼的東西，傷蘇蘇的心呀。

「以前你每次被欺負狠了，都是蘇蘇陪著你安慰你的。」

夏天垂著眼，一副示弱的樣子。

只有我知道，每次他悶著不出聲的時候，都是在等著反擊那些欺負我的人。

尾隨想要猥褻我的小混混就是這麼被咬下一大塊肉的。

顧遙自以為氣氛烘托得不錯，語氣軟和下來：「你應該也知道自己的錯了。周末正好要辦蘇蘇的生日宴，你去和她道個歉。」

她又清清嗓子，有些嫌惡地看向我：「這種人看一眼都晦氣，你還不快把她趕出去。」

夏天終于掀起眼皮，直勾勾看著她，陰冷得如同下一秒要撲上去撕咬的野獸。

我暗暗壓住了他。

現在發作有什麼意思。

她不是要道歉嗎？道啊。

她不是要長面子嗎？那也讓她和李蘇蘇長個夠好了。

在我的暗示下，夏天答應了去李蘇蘇的生日宴。

顧遙趾高氣揚地離開了。

可她不知道，這場道歉我要她們洋相盡出。

6

李蘇蘇生日宴那天，我也跟去了。

顧遙被一群人圍著，掩不住得意：「她可不就是姜家的大小姐嗎？」

「當初眾星捧月的，現在還不是看我兒子眼色。」

周圍那群人滿是討好之色，附和聲一片。

李蘇蘇打扮得很漂亮，高中同學開心地為她慶生。

她有意無意提起高中，馬上有人跟著說：

「蘇蘇還是像高中一樣溫柔呢！」

「那時候沈望塵被欺負，都是蘇蘇保護他呢。」

「對了，那個霸凌者姜與樂怎麼在這......」

不少目光落在我身上，有探究有嫌惡。

不奇怪，反正我的名聲肯定早被李蘇蘇傳爛了。

她就是要用這場聚會提醒「沈望塵」，我以前是多麼可惡，而她又是怎樣善良地解救他的。

果然，李蘇蘇開始裝起可憐。

「望塵現在對我很好的，就是前幾天不知怎麼的就和姐姐......哎呀不說了，我也沒什麼事，不怪他們。」

這話含糊不清，卻很好地將矛頭指向我，當即就有人拍桌而起要質問我。

時機正好。

我眼睛一紅，比李蘇蘇更可憐。

「我當然不是有意欺負你們的......

「要不是你們殺了我的小狗，我怎麼會刻意針對你們呢？」

李蘇蘇臉上精心做出來的柔弱裂開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你胡說什麼呢？」

我掉著眼淚，下一秒，場內悠揚輕快的音樂停下，大屏幕上李蘇蘇的生日慶祝視頻也停下。

畫面陡然一轉，變成一張血淋淋的照片。

是一只被摔死的小狗。

是夏天在沈望塵房間里找到的，李蘇蘇送給他的。

四下滿是驚呼聲，李蘇蘇尖叫著喊人關掉大屏幕：「姐姐，前幾天的事我都沒有怪你，可你居然想毀掉我的生日！」

緊接著，夏天拿出那張照片和一封保存完好的粉色信封，在她驚懼的目光中說道：「這可是你當初親手送我的，信里你說了更多。」

「怎麼，要做筆跡鑒定嗎？」

周遭霎時議論紛紛。

李蘇蘇面色白得快和她身上的裙子一樣了。

顧遙大聲呵斥：「沈望塵，你在干什麼！是姜與樂一直欺負你們，你怎麼和蘇蘇對著干！」

夏天聲音更加低悶：「媽，你還說一條狗死就死，都是姜與樂活該，可那時……她不過是態度冷淡點，你就覺得她是瞧不起我們。」

「我真不該聽你們的。」

由「沈望塵」親自澄清，怎麼會有人不信呢？

剛才還圍著顧遙巴結討好的人這會已經竊竊私語，對著她指指點點。

在無人看得見的角度，我嘴角微微上揚。

以后，還有更多讓你們好受的呢。

7

狠狠報復了一把李蘇蘇她們，心里卻沒多少快感。

也許是因為那張照片，我連做幾天噩夢。

夢里我抱著死掉的小狗號啕大哭，滿是對那個表面柔弱實則歹毒的私生女的恨意。

養狗人看不得小狗被虐殺，更何況是和我家德牧同品種的小奶狗。

醒來后我窩在沙發里悶悶不樂，夏天湊過來拿走了我手上的照片。

「主人，不要看了。」

他眨著灰色的眼睛，聲音黏糊糊的，每次我不高興了他都這麼蹭在我身邊哼哼唧唧。

沈望塵清冷的氣質早一去不返。

「主人，你看，這也是小狗。」

夏天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出一只惟妙惟肖的折紙小狗，把它塞到我手里，代替了那張可怖的照片。

「你從哪找到的？」我下意識揉了揉他的腦袋，心情總算好點。

夏天彎起眼睛：「我自己疊的，我很厲害吧。」

夏天居然也會折這個，不知道哪學的。

「主人不要怕，那些欺負你的壞人，我會替你打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