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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表叔畫新妝》第177章

工匠們耗費心智,成功替容華長公主造了一座舒適無比的浴池。

在國公府當兒媳時,容華長公主偶爾才會過來享受一番,現在……

池水蕩漾,容華長公主慵懶地趴在池中央的光滑大理石上,她身上只穿了一條薄紗長裙,早已被池水打濕,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嘩嘩的水聲之后,一個虎背熊腰的健碩男子突然浮出水面,抓住容華長公主的腿攀了上去。

門外,容華長公主身邊的品月正要叩門,聽到里面的聲音,她遲疑片刻,還是敲了上去。

容華長公主瞇了瞇眼睛。

鄭逢君正賣力地服侍女主人,見容華長公主看向門口,他轉過容華長公主的下巴,啞聲道:“看來是我無用,竟叫長公主還有心思想別的。”

說著,他拿出了在戲臺上耍花槍的本領。

容華長公主險些死在他手上,雖然舍不得就此中斷,但她知道,如果沒有要緊事,品月不會在這個時候找她。

“退下。”容華長公主傲慢的道。

白白浪費了二十多年的青春年華,如今才知道男女恩愛的滋味,容華長公主很享受其中,但她養得這些面首只是玩物而已,容華長公主從未將他們看在眼里。

鄭逢君面現惱色,可眼前的女人是公主,不是青樓的歌姬。

他無奈地退開,故意走得很慢,讓容華長公主多看幾眼他的威風。

容華長公主看見了,笑笑,叫品月進來。

品月無視傲然離開的男面首,神色復雜地對容華長公主道:“長公主,外面有個小乞丐送來一封信,小乞丐不認字,只說是一蒙面男人交給他的,請您過目。

容華長公主挑眉,盯著品月道:“念給我聽。”

品月領命,遲疑稍許,她低聲道:“鄭生常去青樓,或已染病,珍重。”

容華長公主臉色大變。

兩刻鐘后,容華長公主已經穿戴完畢,將那封信丟在跪在地上的鄭逢君面前,讓他自己看。

鄭逢君看過,氣紅了臉:“誰陷害我?我身體好的很,才沒有病!”

容華長公主冷冷地盯著他:“有沒有,你與郎中說。”

關系到自己的身體,容華長公主寧可相信那封神秘的信,立即讓品月去請郎中來。

鄭逢君氣呼呼的,將此當成了奇恥大辱。

容華長公主不管他,現在她只信郎中。

郎中到了,容華長公主什麼內情都沒說,只讓郎中替鄭逢君檢查,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要檢查,大病小病她都要知道。

郎中第一次遇到這種要求,雖然滿腹疑竇,但還是當著容華長公主的面將鄭逢君帶到屏風后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

兩人出來時,鄭逢君昂首挺胸,郎中神色平靜,對容華長公主道:“回長公主,此人身體康健,無病無痛,壯碩如馬。”

容華長公主皺眉,怎麼回事?

鄭逢君有點委屈,恃寵生嬌,繃著臉不看容華長公主。

容華長公主沒有閑情理睬一個面首的情緒,沉默片刻,她叫鄭逢君退下,讓郎中替她診脈。

郎中唯命是從,手指搭在容華長公主雪白的手腕上。

容華長公主與品月同時盯著郎中。

郎中的神色漸漸凝重。

容華長公主攥緊另一只手,長長的指甲幾乎陷進肉里。

郎中額頭冒了一層冷汗,問過容華長公主最近有何不適后,他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容華長公主養面首的事京城早傳開了,如今容華長公主得了這種病,肯定是從她的哪個面首身上得來的。

不愿直接承受容華長公主的怒氣,郎中還算聰明,低頭道:“不知,不知長公主身邊還有哪些侍衛,請長公主允草民一一為他們診脈,草民才能有所定論。”

容華長公主全身的血都冷了。

她知道,自己肯定是得了那種病,但不是從鄭逢君那里得來的,而是其他面首。

可是,二月里容華長公主感染風寒還請了一次太醫,那時候她可沒病,為何短短三四個月就染了……

腦海里浮現一人,容華長公主咬牙切齒道:“叫雷壯過來!”

品月先驚后怒。

三月里長公主出門踏青,到了岸邊,聽見旁邊有人喊雷壯的名字,長公主順著那人的視線望去,就見一個船夫撐船而來,那船夫長得高大偉岸,濃眉虎目,竟與平陽侯曹廷安很是相像。長公主心里一直惦記著曹廷安,現在看到一個容貌與曹侯相似之人,長公主沖動之下,直接包了那雷壯的船,更是在船里就睡了雷壯。

雷壯被長公主帶回了府,著實受寵了一陣。

后來雷壯貪食,行房時吐了,長公主暴怒,將人發落到了府里最偏僻的院子,猶如打入冷宮。

侍衛去帶雷壯了。

然而侍衛回來時,卻帶來一個驚人的消息:雷壯聽說容華長公主找他,竟從床下翻出一把匕首,當場自盡!

容華長公主跌坐在了椅子上。

侍衛看她一眼,又說了一件事:“長公主,雷壯,雷壯身上有些蹊蹺,似乎起了疹子。

他才說完,旁邊的郎中突然晃了下。

容華長公主看見了,抓緊椅子扶手問道:“你知道什麼,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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