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上前阻止知音姐，去搶她的方向盤。

結果，出了車禍。

老天不長眼。

知音姐死了。

何知意卻活了下來……

那三個人渣同時也交待了，曾經在高三強暴過我的事。

并且，一并交待了這次也是受何知意的指使。

真相大白的那天。

何知意被送進監獄。

而我哥，一夜白了頭。

15

我下葬那天。

顧塵去我租的房里，拿出了我的日記。

他將我的日記交給了我哥。

我哥才翻了兩頁，便泣不成聲。

他不肯再看。

顧塵將日記搶過去，一個字一個字地念給他聽。

「你不要捂耳朵，只是讓你聽聽，你就受不了了嗎？那你想想，許朵親身經歷這些事時，她得有多麼痛苦？」

顧塵逼著我哥。

聽完了我所有的日記。

他在那里，了解到我這幾年過的都是什麼日子。

知道我被逼著吃加料的餛飩，知道我被電擊被毒打。

知道我在學校時被霸凌到失禁，被按著紋身，被強暴，被燙煙頭。

我哥失聲痛哭。

他說，他痛得恨不能去死。

顧塵眼里含著淚。

「死什麼？你就應該活著，慢慢品嘗痛苦。你想想看，你現在法律上的妻子，讓那三個人渣強暴了你妹妹，又想強暴你曾經的愛人，一計不成，又搶奪方向盤害死了她，最后，這三個人渣又害死了你妹妹……」

他頓了頓。

「哦，不對，是你，你害死了你親妹妹。許先生，我希望你永遠不要失憶，要日日夜夜地回憶起這些事！你必須活著，如果你還算是個人的話，活著去贖罪吧。」

那天，下了很大的一場雨。

哥哥跪在知音姐和我的墓前。

久久不肯離去。

雨水混著淚水，在他臉上淌著。

他喃喃地說。

他不是個好愛人。

也不是個好哥哥。

他說。

「我要怎麼樣贖罪，你們才肯原諒我。」

那時。

我和知音姐坐在墓碑上。

雨水穿透我們的身體，沒留下一絲痕跡。

我問知音姐。

「你會原諒我哥嗎？」

她搖搖頭，「你呢。」

我也搖頭。

遲來的情深比草賤。

這個道理。

我哥不懂。

可是我和知音姐。

都懂。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