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青團都掉在了地上，呆呆地看著我，“平淵哥哥，你提他做什麼？我怎麼可能不記得？我恨不得……”

我打了個響指。

音樂聲晚.晚.吖越來越響，越來越嘈雜。

一開始像白水煮粥，后面隱有刀劍碰撞的聲音，擂鼓聲，戰火聲，打殺聲。

小姑娘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瞳孔不正常地放大。

“你喜歡余彥明嗎？”我平靜地問她，我知道，催眠起作用了。

“當然不！我怎麼可能……”話音戛然而止，她捂著腦袋蹲了下來，眉頭緊蹙，頭疼欲裂，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

我嘴角的笑容漸漸放大，又問了一遍：“你喜歡余彥明嗎？”

她眼睛直直地看著我，瞳孔失了焦距，慢吞吞地問道：“……余彥明是誰？”

“她是你深愛的人。”

“哦，怪不得你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我心臟跳得這麼快。”她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意識已經模糊了。

“她也是你深恨的人。”我循循善誘，不疾不徐地繼續說道。

“為什麼？”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有那麼一個瞬間，想要把她掐死在這里。

原因無他，任何一個和那所網癮治療學校有關的人，都會激起我最不愿意回想起的那段回憶。

但我不能這麼做。

我還得利用這個小姑娘去對付余彥明，她就是我手里最鋒利的刀。

“沒有為什麼，你就是對他又愛又恨。”我抓著她的雙肩，嚴肅地說道：“所以你要想辦法接近他，嫁給他，最好是讓他愛上你之后，再想辦法宰了他，讓他生不如死。”

她瞳孔一縮，不敢置信地看著我，渾身顫抖得厲害。

但是在藥物的作用下，還是下意識地點點頭。

我知道，我的催眠成功了。

可惜宋雪還是太弱了，即使考進了刑警隊，也沒有什麼特別出眾的技能。

不過，她那個在省醫院做外科主任的母親，倒是還不錯。

于是我把用在宋雪身上的催眠方式，如法炮制，在她媽媽身上也用了一遍。

從那天起，宋雪的母親變了。

在手術室里，她是醫生，是慣用右手拿手術刀，治病救人的白衣天使。

殺人的時候，她是個罪犯，是個慣用左手拿手術刀，滿腦子仇恨的……宋雪，是宋清北的第二人格。

……

……

我從回憶里回過神來，深深地看了面前的宋雪一眼，說道：“抱歉，我說錯了，或許……里面那個活摘器官的殺人兇手，才是宋雪。”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