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行動的時候又碰上胡斌和季夢，我只得改變計劃。

讓我沒想到的是，陳先旭和胡斌會因為我狗咬狗。

“滾開！別碰她！”

胡斌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大喊著撞開陳先旭，以母雞護崽的姿勢把我護在了他身后。

陳先旭眼神陰翳了下來，毫無感情的盯著胡斌。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胡斌咽了咽口水，沒回話。

我搭上了他的肩膀，發現他肌肉緊繃，他也在害怕。

周圍人以陳先旭馬首是瞻，紛紛起哄。

“斌哥你在干什麼？一個女人而已。”

“快起開，惹怒了旭哥沒你好果子吃。”

“你忘了旭哥對你的好了嗎？旭哥還給你買了輛機車！”

紛雜聲不斷鉆進我的耳朵里，似笑非笑的陳先旭與記憶里的他重合，我又回到了那個噩夢般的夜晚。

他也是這樣高高在上，抽著煙，命令那些人強迫我，對我動手動腳。

我死死抓住胡斌，此時有人拽了我一下，我瞬間回神，胡斌抬手打落那人的手，怒吼道。

“夠了！他還不是把我當狗使喚！什麼臟活累活都要我干，現在還要來搶我女人！”

“天下沒有這樣的事！老子不干了！”

話落房內寂靜無聲，陳先旭諷笑著點了支煙，直接將猩紅的煙頭摁在胡斌臉上。

“當我的狗，是你的榮幸，廢物。”

“你沒有抵抗的能力。”

他總是這樣，自負，惡毒。

陳先旭高傲睥睨著我們，四周哄堂大笑，我看著胡斌隱忍的下顎，忽然有了一個新的計謀。

挑撥離間。

5.

回去后，胡斌大醉一場，罵了陳先旭兩個小時后開始哭，邊哭邊罵。

我耐心安慰引導著他，又從他口中挖出來了不少信息。

比如陳先旭涉嫌強奸未成年，比如陳先旭吸笑氣，再比如，他正在和家里的私生子爭奪家權。

胡斌睡著后，我約見了陳先旭的弟弟，陳風。

陳先旭的勢力太大了，單憑我一個人，很難復仇成功。

“你有陳先旭的什麼把柄？”

來人眉心緊皺，開門見山的問道。

我抿了抿嘴，“沒有，但我想要陳先旭死。”

他一怔，忽而笑了起來。

“好大的口氣！直接就要他死？”

“你不也想讓他死嗎？陳先生。”

陳先旭和陳風兩個人斗的你死我活，從胡斌口中得知，陳風的母親是陳家的保姆。

他是傭人的兒子，傭人在陳先旭眼里，算不上人，所以在得知陳風是私生子后，陳先旭直接下手要置他倆于死地，陳風僥幸逃脫。

陳母死在了別墅里，橫跨在兩人之間的，是殺母之仇。

陳風正了正神色，“你要做什麼？”

我想了無數種陳先旭的下場，一開始我是想生吞其肉，千刀萬剮。

但現在，我要他栽在女人身上，和我一樣經受病痛的折磨，最后凄慘而死。

“是陳先生要做什麼，一切對陳先旭不利的事情，就是對我有利，其次，我想和他睡一覺。”

陳風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我緩慢綻開微笑。

“饞他身子罷了。”

我的艾滋，是因為他和胡斌才得的。

七年前的夏天，騎車回家的路上以陳先旭為首的少年攔住了我的去路。

他逆光站在我面前，昂著頭，肩膀上搭著校服外套。

“喂，小妞，多少錢一次？”

胡斌抓住我的車把手，不正經的問道，與此同時，他的一只手摸上我的臉，眼神肆意的打量著我。

我緊張的出了一身汗，在他們的視線下微躬著身體，囁嚅反駁。

“我不是賣的，你們找錯人了。”

媽媽從小教我不要在學校里惹事，我快速扶了扶眼鏡框，在內心祈禱他們趕快放過我。

這種情況我是第一次遇見，那麼多個男生，一起打我會很疼。

家里沒人會安慰我，爸媽只會罵我沒用。

然而事實情況很糟糕，神明不聽我的祈禱。

我被他們拉下車，拖拽著進了一家賓館。

“我聽說你生意很好，一天接幾單啊？”×ŀ

他們笑著詢問，手上動作不停，殘忍剝下我的衣服，壓住我的手腿，肆意撫摸玩弄…

“喲，這好像還是個處，賺了旭哥。”

陌生的感覺讓我忍不住縮緊身體，眼淚迅速滑落，我哭喊著求他們放開我。

“我來。”

男生退開，我被翻過來摁在床上，聽到皮帶解開的聲音我更害怕，不住的乞求哭泣。

“別碰我！滾開！”

他們死死摁住我的手腳，絲毫不在意我的掙扎，我像是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撕裂感傳來，身旁男生發出猴叫。

“旭哥牛逼！”

“真他媽刺激！”

我哭的更大聲，但在我發現哭泣只讓這群禽獸更加興奮，我開始死死咬住下唇，一言不發的忍受。

內心絕望的就像是溺了水。

好不容易浮出水面，就在我以為這一切結束了的時候。

“我們來玩俄羅斯轉盤吧？看誰有本事讓這女的懷孕。”

“呵，真有你的。”

四周像炸了鍋一樣興奮了起來，他們打電話喊來了更多的人，我感到惶恐害怕，哭泣掙扎著往前爬。

卻被他們抓住腳拉了回來。

“來，大家一起。

”

……

窗外殘陽如血，我的靈魂死在了十三歲。

所以在得知自己得了艾滋的時候，我沒什麼感覺。

甚至在想，要不就這樣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