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艾滋，不是陳先旭搞得。”

我打斷了他，胡斌疑惑的挑起了眉毛。

“你說什麼？”

“是我，我有艾滋，噗嗤，哈哈哈哈哈哈，你瞧你那不可置信的樣子，蠢死了！”

胡斌不知所措了起來，反應過來后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看著他憤怒的臉，笑著笑著就哭了起來。

“你憑什麼生氣？胡斌，你還記得高中時候你們玩的俄羅斯轉盤嗎？”

“你知道這些年來我怎麼過的嗎？這是你應得的！”

“你該死，你們這群人，都該死！”

胡斌的手慢慢松開，神情更加疑惑，“你….？”

好似記起來了什麼，他的面部表情又變得慌亂。

“你是那個女生？不可能，猴子說她是賣的。”

猴子？我笑了，高中時期被我拒絕的男生，外號叫猴子。

他辱罵了我好多話，可在房間里的時候，我沒有見到他。

我只看著他，不說話，胡斌牽起我的手。

這時我的視線才回到他身上，他的身后，來了好多警察。

“不，不可能，你不是她，你一定不會是她的對不對？”

“我是她，胡斌，我就是她。”

“我靠近你的原因，就是復仇。”

“我不信！”

胡斌情緒激動的大喊，后退一步卻正好撞到警察的身上，他很快被抓了起來，蹲在地上的時候，還昂著頭固執的問我到底有沒有愛過他。

愛？

“我恨不得你被凌遲，胡斌。”

“最想讓你不好過的人，是我。”

我掐緊手心，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的說著，胡斌漸漸絕望，被警察帶走的時候，還不甘心的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冷漠與他對視。

好笑極了，這種人也會有感情。

胡斌那一刀捅在陳先旭腹部，并沒有讓他受到很重的傷，陳風得知此事后遺憾至極，如果陳先旭死了就好了，這樣就不會對他有什麼威脅。

如今在陳家，陳先旭因為嫡子的身份稍壓他一頭，我明白他的意思，所以接過了他遞給我的刀。

他太會利用我的恨了，無人的房間，受傷躺在病床上的陳先旭，手刃仇人的快感。

我拒絕不了。

病房里的陳先旭面色紅潤，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慘，我依舊為他準備了雞湯。

在喂給他雞湯的時候，我的手故意撩撥他的胸膛。

然而陳先旭煩躁不已，壓根沒心思理會我的勾搭。

我不氣餒，喝了一口雞湯后用嘴渡給他。

“我知道你現在很不開心，讓我為你排憂解難好嗎？”

他眼眸沉沉盯著我良久，最后拿手勾過我的腦袋，加深了這個吻。

我睜著眼睛，看著他神色逐漸沉淪，而后拿起刀，捅進了他胸膛里。

鮮血嘣出，我看著陳先旭瞬間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房間的門在下一刻被打開，陳風大笑著走了進來。

“哈哈哈，陳先旭，你也會栽在女人身上？”

說著說著，陳風還想伸手去抓陳先旭的臉。

“別碰他，他有艾滋。”

陳風驚訝回頭，迅速收回手。

“因為我有艾滋。”

話畢，陳風又遠離了我，我習慣性接受眾人的躲避，回頭對上了陳先旭暴怒至極的視線。

“賤女人，老子要殺了你。”

死到臨頭還在放狠話。

我眼神不屑看著他，善意提醒道。

“你會比我先死。”

旁邊陳風坐立不安，催促道：

“快走吧，他我找人來處理。”

我頓時覺得沒意思，轉身走出房門，還不忘提醒他一句。

“別讓他真的死，太便宜他了，最起碼要經受一段時間病痛的折磨。”

不止病痛，還有從高位上摔落下來的感覺。

那會….毀了他。

比死難受多了。

8.

胡斌因故意傷害罪坐了牢，陳先旭沒死成，在重癥監護室里躺了小半個月后出了院。

而在這半個月里，陳風已經架空了陳先旭。

大仇得報后，我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快樂，反而覺得空虛。

這麼些年來被仇恨滋養著，如今報仇成功了，我卻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了。

胡斌那群人啊，真正的毀了我的人生。

于是我經常去牢房里探望胡斌，去病房里探望陳先旭。

胡斌一開始還會生氣辱罵我，可到最后他總是要紅著眼眶問我到底有沒有愛過他。

次數多了我就煩了不想再去看他。

反倒是陳先旭好玩一點，每次見到我都會大吼大叫，亂摔東西，嚷嚷著要殺了我。

我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崩潰絕望，那滋味真的是美極了。

好景不長，陳先旭被看管了起來，我不能隨意去看他了。

人生頓時沒什麼意義了。

縮在房間里不知過了多久，季夢又給我發消息，聊聊著聊聊那的，熱情的很。

自從我上次救了她之后，她就時常給我發消息。

但我在忙著復仇，沒空理她。

我以為這樣她就會平淡下來，卻沒想到她一直在堅持著。

問我有沒有吃飯，問我有沒有哪里需要幫助。

我突然厭惡起來了她，那麼關心我干嘛？

如果她知道真正的我，還會這樣嗎？

于是我惡趣味把一切都說了，等著她像別人一樣，那邊沉默良久，一字未回。

看吧我就知道，沒人會愿意接受這樣的我。

帶著臟病的我。

突然敲門聲響起，我聽見季夢的聲音。

“開門，我在你門口。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