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氣息，一次次的在我的鼻前回放。

我知道我這樣已經有些病態。

但就是一時難以釋然。

而這段時間，宋時也沒來找我。

電話都不曾打過一次。

我再次的感到失望。

然而更讓我感到受傷的是。

他不來找我。

卻一次又一次的出現蔣晴晴的朋友圈里。

就連好友都已經看不下了。

勸著我分。

分嗎？

那過去的五年，又意味著什麼？

宋時，他當真不在意我半分。

我們就這樣僵持了一個月。

彼此像在較著勁。

他不來。

我不去。

我們仿佛成了兩條平行線。

直到——

“小晴，你回一趟吧，你奶奶想見你。”

我心微微一突。

爸爸不會突然打這樣的電話。

而且還是那樣的語氣。

不祥的預感驟然襲來。

我越想越害怕。

奶奶已經九十好幾了。

年前，她的很多器官都在自然衰竭……

我阻止自己的胡思亂想，慌慌張張的收拾東西回了老家。

15

家里

氣氛有些沉重。

爸爸拍拍我的肩頭，“多陪陪你奶奶。”

說著他就把我推向了奶奶的房間。

奶奶的房間里。

她倚著床頭而坐。

人已瘦了好幾圈。

眼眶微微凹陷了。

面色也不是很好。

看見我回來，渾濁的眼睛微微發出絲許的光。

“小晴回來了，快來奶身邊坐。”

我鼻子一酸。

差點就哭了出來。

但到㡳還是忍住了。

像以前那樣坐到她的身邊去，頭倚向她的肩，甜甜的叫了一聲奶奶。

“誒！”她高興的應了一聲。

她拉著我的手說起了我兒時的一些事情，我靜靜的聽著，默默地擦掉眼角的一滴淚。

奶奶嘆息一聲。

“奶什麼時候才能看見我們小晴嫁人哦。

”

我欲言又止，最終沒有接這話。

這輩子，我其實是認定了宋時的。

然而，現在卻迷茫了。

奶奶很快的累了，睡下。

爸爸媽媽和我都睡不著。

媽媽，“小晴，媽媽不想當那不開明的家長，只是你年紀也不小了，既然和小宋感情穩定就早點定下來，媽也安下心。”

如果是此前聽到這樣的話，我定然不會猶豫些什麼。

但如今我宋時已有了裂痕。

讓我現在說晚.晚.吖嫁他？

我輕聲道，“我，我還沒想好，我和宋時也許還需要再磨合一段。”

“都五年了，還要等到何時？”媽媽突然激動起來。

“女人能有幾個五年，再耗下去，你年紀越大對你而言越是不利。”

“宋時，會有很多選擇。”

“但你是女人，女人的年紀一上去，你就失去了很多選擇！”

“我……”

“小晴。”

爸爸大概知道我要駁斥什麼。

而那是他不想聽的。

他只盯著我，單刀直入。

“小晴，你奶的大限只怕要到了，她那麼疼你，余生最大的愿望就是看著你嫁人。”

“你，舍得讓她抱憾而去嗎？”

16

我和宋時的僵持，到㡳是我敗下陣來。

我主動打電話約了見面。

他還是那樣的滿面春風。

而我，那晚的經歷，奶奶的事，父母的催婚，讓我夜難以寐，消瘦了不少。

“你瘦了。”他說。

“嗯。”我輕應了一聲，然后和他說起了我奶奶的事。

最后我同他說，“我家人希望我盡快結婚。”

他沉默的望著我，神色已然沒有來時的輕悅。

淡淡的煩躁爬上了的眉梢。

我和他交往了五年。

比任何人都看得出來他細微的表情變化。

我不知道他來的愉悅是出于我們的見面。

還是

昨天和蔣晴晴出海游玩的關系。

我不想去求證。

我只表明來意，“如果你覺得為難，我們可以假裝結婚，等我奶奶百年之后，我會放你自由。”

“念晴。”宋時看著我。

那眼神，嚴肅而認真，“你這是在使用手段逼婚嗎？”

我閉上了眼。

聽著他繼續道，“拿長輩的性命開玩笑，念晴，你以前從來不會這樣，你變了。”

我張開眼睛。

看著他。

面無表情地問他，“幫，還是不幫，一句話。”

宋時避開了眼神。

“呵。”我冷笑了一把，隨后道，“我們分手。”

宋時起身，“晴兒！”

我垂眸不看他，也懶得和這人多說什麼。

就當，我五年的真心喂了狗。

“我不是不想娶你，我只是不喜歡因道德綁架而結，念晴，我們的感情是純粹的。”

他還在說。

我忍了又忍。

最后，終于忍不住了。

手指一勾。

端起桌上的奶茶，朝著宋時那張自以為是的臉潑了過去。

然后附贈他一個字——

“滾！”

通體舒暢！

我早就想這麼干了！

17

我和宋時，算是掰了。

但是我面臨的問題仍然擺在那里。

只是一時之間我又該上哪兒去找一個人結婚？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也不敢往家里說。

在這節骨眼上。

我連男朋友都沒了。

何談結婚？

我和好友傾訴。

好友，“你總算睜眼了，那個宋時根本就不值得你對他那樣好，分了皆大歡喜！”

“不就是找個靠譜的人結婚嘛，這事簡單！”

“相親！”

18

好友的辦事效率很高，短短三天時間就為我安排近十場相親。

但遺憾的是，全以失敗告終。

但我們都沒有放棄。

相親仍在繼續。

時間來到相親晚.晚.吖的第五天。

我剛又Pass完一個，正感到心力交瘁的時候，有人在我對面坐了下來。

是蔣晴晴。

她怎麼會在這？

“哦，天吶，真的是你，你怎麼會出來相親，你和宋時出什麼問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