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是她想追求學生會主席，被拒后誣告對方對自己性騷擾。

宋顯山下手狠，連自己也不摘出來，把姜蕎插足我和他婚姻的事也讓人爆了出來，還有姜蕎沒有畢業證、拿水獎等等……

事情在網絡上發酵了一個星期，其中的視頻不乏有點贊過幾十萬的。

而姜蕎在這期間不斷地給宋顯山打電話。

當然，他一個都沒接。

直到這天清晨，我給宋顯山帶他最愛吃的蟹粉小籠包做早餐時，在病房門口聽到了言語。

「三百萬，足夠你從頭來過。」

「宋顯山！我那麼愛你，我把我的青春都給了你，我甚至愿意為你生孩子，你拿錢來糟踐我對你的感情？」姜蕎抽泣著質問。

然而宋顯山的語氣很淡，甚至有點不耐煩：「你敢說你不是因為錢才和我在一塊的？」

「這幾年，我給你買了兩套房，商鋪也買了好幾套，我他媽甚至為你傷了沈菱的心！你別太貪心了！」

他一向如此，愛時深愛，不愛時刻薄。

姜蕎無法接受，她捂著肚子落淚：「我真的愛你啊，顯山，我們的孩子都能動了，你忍心嗎？」

宋顯山非常忍心，他眉都不皺就說：「再給你點營養費。」

「你——」姜蕎后退幾步，幾近崩潰：「我以為沈菱給我聽的錄音是假的，你居然真的這麼狠心，你別做夢了！我不會打掉孩子的！」

她大喊完就馬上走出病房。

我觀看的好戲到此結束。

我叫住她：「姜小姐留步。」

姜蕎比之前胖了點，漂亮的眼眸惡狠狠地盯著我，她指著我道：「是你！你給宋顯山灌了什麼迷魂湯！」

呵。

男人的心意都憑他們自己，又怪到我頭上了？

「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我老公剛剛承諾的，我一概不同意。」我笑瞇瞇地看著她的肚子：「之前的房子車子是婚內財產，我會追回。你慢走吧。」

姜蕎瞪大了雙眼，她指著我氣得指尖都在發抖，知道無法對我做什麼，她只能氣哄哄地轉身就走。

可才走幾步，或許是因為腳下太過急促，她直接面朝地摔倒了！

瞧我這記性，我都忘了告訴她，剛剛我才讓保潔阿姨拖了那塊地。

「啊！！」

姜蕎慘叫了一聲，她捂著肚子，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我嘖了一聲，看著姜蕎那條卡其色的褲子被鮮血染紅，嘆息道：「姜小姐，孕婦不能動怒，情緒會影響胎兒的，你不知道嗎？」

我湊近她，搖搖頭說：「真可惜啊，你的孩子要沒了，錢也要被我追回了。」

「不過姜小姐，不是每一個孕婦都能順利生孩子，總會有人流產，但這有什麼的呢？你的胎兒可能是質量不好，你啊，看開點吧。」

她氣得嘴唇發抖，眼睛怒瞪著我，臉色慘白如紙，可還要罵我：「你太狠毒了！」

在醫生護士趕來之前，我點頭承認了這點：「可你又能對我做什麼呢？」

她直接氣暈了過去。

我施施然回到病房，把蟹粉小籠包往宋顯山的桌板上一放。

他的神情難看，可又有種悲哀：「菱菱，這就是你想要的嗎？你怎麼會……」

說完這話，他又苦笑：「都是我的錯。」

我拿了一個包子喂給他，繼而回答：「當然不，我還沒和你離婚呢。」

我對宋顯山露出一抹笑，語氣就像是從前和他撒嬌一樣：「宋顯山，等你傷好了，記得去法院應訴。」

「你明明答應過我……」

他的聲音在發抖。

「我騙你的。」

14

法庭判決離婚時，宋顯山還打著石膏。

嚴執從湖市千里迢迢趕過來，就為了我這樁離婚案。

我和嚴執并肩走下法院臺階時，有人在后面叫我的名字：「菱菱。」

回身一看，宋顯山在那，他瘦了不少，眼窩微陷，整個人都不復之前的春風得意，反而有股頹意。

「有事嗎？」我問他。

宋顯山脖子上圍著一條起了球的奶白色圍巾，看起來有些年頭，和他一身簇新的西裝格格不入。

我一眼認出這是我十年前怕他在外面跑會冷，給他特意織的。

「天氣冷，多穿些衣服，照顧好自己。」他卡了好一會兒，才說出這句話。

我沒理他，轉頭就走。

「離開了這樁傷人的婚姻，你應該開心才對，不應該哭。」

坐上嚴執的車時，他遞給我一包紙巾，溫聲提醒我。

隨著車的駛動，宋顯山的身影漸漸消失，我用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淚，看著車窗外不斷退去的風景, 就像是我這十年一樣。

我說：「開心嗎？還沒到開心的時候。」

「我說過了, 只要我活著, 姜蕎和他都別想好過。」

姜蕎上次意外流產，險些在手術臺上沒下來，最后摘了子宮。

宋顯山收回了給她的所有東西，她在北城無法待下去, 被父母接回了老家。

而宋顯山——

我讓人匿名寄給姜蕎的東西，應該過兩天就該到了吧。

果不其然。

半個月后，我知道了宋顯山被抓的消息。

正好是在除夕夜。

那時我已經回了湖市。

嚴執因為父母去海南旅行，家里除了他就沒人，我哥干脆就邀請他來家里一塊過年。

我吃完一碗紅豆圓子后，在庭院里陪著小侄子和小侄女點仙女棒玩。

「阿菱，宋顯山被抓了。你知道這件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