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車庫，我媽跪在門口，屋里到處一片狼藉。

車庫門口站了十幾個混混。

其中一個光頭戴著墨鏡坐在那里，抽著煙。

是他。

當初就是他讓人打斷了我媽的腿。

“菲菲，你走吧。媽早該死了，死了就不拖累你了。”

我媽頭發散亂，看到我，眼中已經沒了活著的光。

她存了死志。

“媽，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我抱住了我媽的頭，一動不動的看著她的眼。

“不要，這賬是你爸的，跟你沒關系。菲菲，媽死了之后，你好好的活。”

我媽輕輕的摸著我的臉。

光頭在這個時候站了起來，讓人拉開了我與我媽。

他走向了，口中的煙吐到了我的臉上。

惡臭味與煙味兒*W*W*Y撲面而來。

我想吐。

他扼住了我的下巴，陰鷙的笑了：

“李菲菲，你媽死了就死了，我可不允許你死。你別忘了，你的身份證可在我那里壓著。”

我忍著惡心，從包里掏出那個紅包遞給光頭，討好的笑：

“哥，我會還你們錢的。我這里有個紅包先給您。”

自尊。

骨氣。

底線。

驕傲。

曾經我也是硬著脾氣面對來討賬的人。

可是，讓我媽斷了一條腿。

從那以后，我就學會了妥協。

光頭接過紅包，打開只看了一眼丟給了身后的人。

然后，彎下腰，色瞇瞇的上下打量著我，呲著黃牙：

“大小姐，你說你五年前，要是答應我，現在不說五十萬的賬務，說不定早回到以前的日子了。”

我拼命的咬著舌尖，鐵銹味充斥著我的口腔：

“我現在不是千金大小姐了，我已經有了工作，一定會還清大哥的錢。”

光頭的手摸上了我的臉，像是蛇信子粘到我的臉上。

我下意識的往后退，他卻揪住了我的頭發：

“不，李小姐，你太小看自己了。你這樣的，有的是貴人喜歡。哥也沒辦法，你家的七十萬，五年，你才還了二十萬。哥等不了，這五十萬看來你一時半會也還不了，只能帶走你了。”

我從頭到腳都是冰的。

他來真的。

兩個混混抓住了我的胳膊：“是，大哥。”

我媽急了，過來想要救我：“你們放開我的女兒。放開。你們把我的命拿去吧。”

光頭一腳踢開了我媽。

我媽捂著心口，蜷成了一團。

我目眥欲裂，惡狠狠的瞪著光頭：

“你要是再動我媽一下，我就死在這里，讓你一分錢都拿不到。”

我媽趴在那里，看著我，嘴角流出血，絕望的看著我：

“菲菲。菲菲。”

“帶走。”

光頭一揮手，兩個混混拽著我走。

我眼中都是淚，看不清我媽的臉，只能大聲的喊：

“媽，您打120。先去醫院看看，我沒事的。我一會兒去找你。”

我被人拖上了車。

頭被衣服蒙上了。

就連手機也被人拿走了。

我心生絕望，不知道該怎麼辦。

10

我被帶了一個地方。

等看清周圍的環境，我發現我好像是在一個高級會所。

光頭低頭哈腰的跟坐在皮椅上一個穿著皮草、抽著細煙的美艷女人說話：

“梅姐，就是這丫頭，還是個處。原來是個千金小姐。”

那個叫梅姐的站了起來，看了我一眼，漫不經心：

“長得倒是有幾分姿色。欠了多少錢。”

光頭舔著臉笑：“五十。”

梅姐毫不在意的點了點頭：“行。下個月，我給你六十。”

他們就這麼把我當成一個貨物一樣的賣了。

我成了妓。

光頭走后，梅姐看著我，一臉的慈祥：

“丫頭，好好跟姐干，不說五十萬，就是一百萬，以你的姿色，姐也能讓你掙到。你的事姐都聽說了，姐這里落難的鳳凰多了，最后還得認清現實。姐看你有眼緣的份上，今天晚*W*W*Y上給你找個好的男人。”

我滿心的絕望。

她不再看我，直接揮了揮手，“看好她，如果不聽話，收拾一頓。”

我知道她是給我哥下馬威。

“是。梅姐。”

我再次被拉走，被人壓著換了一身超短裙，關進了一間豪華滿是紅色的房間。

我沒法逃，因為一男一女一直盯著我。

就連上廁所，都有女人盯著。

很快，到了晚上。

一個中年油膩男人走了進來，我看清那人的臉，立刻低下了頭。

這人我認識。

曾經跟我爸做過生意。

“陪好楊總，想想你媽。”

那對看護在走之前留下了這樣的話。

楊總脫掉了外套，一步步的走近我，挑起我的下巴，捏著一張卡塞到我的手里：

“妹妹怎麼看著這麼面熟。小臉長得真不錯，不用害怕，哥哥今天晚上會好好的疼你。這卡里有十萬，給你的小費。”

我只看到了他的那張臭嘴一直在閉閉合合，根本沒看清他在說什麼。

我現在就一個念頭。

我想死。

我絕對不能讓這個男人得了手。

我不能成了妓。

如果是那樣，我還有何顏面見我爸。

李家的臉就真的被我踩到了地上，再也撿不起來了。

我打掉他的手，冷冷的看著他：

“楊叔，別來無恙。”

那男人愣了一下，好像是認出了我，笑的更猥瑣了：

“原來是大侄女。以后跟了叔，叔幫你還債，給你媽治病。”

他把褲子也脫了。

沖著我的撲了過來。

我要逃，他給了我一巴掌。

我捂著臉，但是心口卻一陣陣的疼，像是有人的手在撕扯著我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