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錢？」

裴閬之「噌」地爬起來，殘影般地沖出去。

幾分鐘后，抱著他所有的銀行卡和財產證明跑回來。

眼眶發紅：「這些是我的財產，都給你，我還可以繼續賺錢，能不能別離開我？」

我慢吞吞地爬起來，靠在床頭抱臂：「可以啊。」

他面上一喜。

「但你先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我跟系統說話，你能聽到？」

他笑不出來了。

16

「你墜海之后，我到了一個叫系統空間的地方。」

「它們說可以讓你作為攻略者復活，但是必須完成攻略男主的任務。」

「我想，我也是男主，只要你愿意攻略我，我很容易被攻略的。」

「可當時我也死了，它們就給了我一個系統名額，讓我成為你的系統，同時繼續當男主，就是這樣……」

好家伙，邏輯閉環。

我發現了盲點。

「那你們系統豈不是永生？」

該死，難道還要繼續積攢生命值？

系統突然出聲，換成一副高傲的腔調：【他不是。】

我一驚：「你是誰？」

這不是裴閬之的聲音，也不同于他之前故作冷漠。

【我是主控系統。】

【感激吧，本主控系統特意地來觀賞我那為了愛情，甘愿放棄永生特權，愚蠢的下屬，嘖，也不怎麼樣嘛……】

我：「哦。」

我：「滾。」

主控系統破防：【你居然對偉大的主控系統說滾？】

它張狂：【愚蠢的人類，你知不知道，多虧了我才讓裴閬之回來！】

【他挨了三槍，本該脫離這個世界，是我大發慈悲，允許他用永生換取回來的機會！】

裴閬之皺眉：「我們的交易已經結束了，你到底來干嘛？」

主控系統劇烈地喘了幾口氣。

好像在竭力地平息自己的憤怒。

好久才罵出聲。

【我來當冤種！】

它語速飛快，仿佛在擺爛完成任務：

【檢測到本世界另一位宿主，向你們贈送任務完成獎勵，現在開啟大禮包——OK，『宿主永生』現已綁定。】

【系統與宿主全數據同步 10%……30%……65%……90%……OK，已完成。】

【行了，搞完了！不用送我，在這個世界死了以后，記得回主空間領任務干活，別讓我看見你們！】

【白眼狼！】

話音落下。

我能感覺到體內有東西在瞬間抽離。

一道輕盈舒適的光，灌入我的身體。

信息量太大，我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反應。

和裴閬之面面相覷，又喊了幾聲主控系統，沒人理。

看來已經跑了。

「這就完了？」

裴閬之硬邦邦地說沒完。

他重復：「咱倆沒完。」

面上不顯，眼底卻掩飾不住傲嬌，嘴角微微地上翹。

「你剛才也聽見了，我們已經全數據同步，徹底地綁定了。」

「別想踹我。」

他蹭過來，埋怨又小心翼翼：「永遠都別想。」

哦。

那，下次見到主控系統，對它客氣點好了。

-完-

郝不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