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趾頭都能想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麼。

周時樾則是在浴室里，不斷沖澡。

周奶奶緊隨而至，見狀，氣得直接喊了陳絮的大名：「陳絮，你這是做什麼？」

陳絮一愣，哭聲都停頓了下。

她不可置信。

「奶奶，我才是受害者，我剛剛進來，想問時樾哥許久不回來一次，有沒有需要添置的東西。然后，他就……嗚嗚嗚……」

我掏了掏耳朵，此時對陳絮，已然是厭煩極了。

雖然周奶奶老了，但見過的人，比陳絮吃過的鹽還多。

陳絮鬧這麼一出，周奶奶稍微思索，就能明白是怎麼回事。

她的親孫子，被設計了。

周奶奶氣得發抖：「我周家那點對你不好？我早就說了，等姜瓷和時樾離婚，我會撮合你們。可你非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上位！我這麼多年對你的教導，真是喂了狗！」

陳絮被罵得也不哭了，只呆呆地盯著周奶奶。

劇情，可能跟她想象的不一樣。

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周奶奶體面，陳絮這樣，只會是自掘墳墓。

看來我今天說的那些話，真的把她刺激到了。

我說：「我還以為你有幾分心機呢，沒想到，是這種蠢貨。」

我一個電話，門外候著的女保鏢，就進來了。

「把這個想要爬床的女人，拖出去。」

陳絮面容驚慌，大聲嚷嚷著：「你們別動我，周時樾這麼對我，我才是受害者。奶奶，你不疼小絮了嗎？我會報警的！」

我被她叫得心煩意亂，上去給了她一巴掌。

啪——

隨后，世界安靜。

陳絮愣愣地看著我，半晌反應不過來。

我譏諷道：「你難道不知道，周家的每一個角落都有攝像頭嗎？如果你報警，那我提前祝你牢飯愉快。

」

陳絮淚眼蒙朧：「奶奶……我真的沒有下藥……」

周奶奶卻轉過了頭，一臉漠視。

陳絮太傻了。

自以為得到了周奶奶的青睞，便肆意妄為。

但她忘了，周時樾才是周奶奶的親孫子。

周奶奶心里的那桿秤，到底還是偏心周時樾的啊。

周奶奶眼神復雜地看了我一眼。

14

周時樾就在此時出來。

他一身熱氣，抱住了我，頭靠在我的肩上。

「老婆，她給我下藥。」

我整個人僵住，周時樾叫我……老婆？

周奶奶咳嗽兩聲，出去把門帶上了。

我緊張地盯著他：「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周時樾聲音委屈：「難受，幫幫我。」

話落，我腦子轟地一下，大片大片煙花炸開。

我口不擇言：「幫，不，周時樾，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會死的。」

周時樾拉著我的手往下伸。

我掙脫不開，羞憤欲死。

「阿瓷……」ӱȥ

「我不要在這個房間。」

15

隔日清醒，我什麼都想了起來。

渾身的酸痛在提醒我昨晚經歷了什麼。

周時樾的手還搭在我的腰上，姿態占有。

我起身，稍微動了動，身子就疼得厲害。

我突然覺得有些委屈，眼淚吧嗒吧嗒掉了下來。

這都什麼事啊。

莫名其妙地，自己被吃抹干凈了。

周時樾醒來，擦去我的眼淚：「對不起，我沒控制好力度。」

我拍去他的手，吸了吸鼻子：

「你招惹的桃花債，到最后遭殃的是我。」

「嗯，是我不對，我賠償阿瓷。」

「你賠我什麼？」

「周氏 30% 的股份怎麼樣？」

我有些錯愕。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當然。」

這時，傭人敲了敲門。

「少爺，太太，老夫人問你們醒了沒。」

我看了眼時間，居然已經下午四點了。

「等會就下去。

」

16

周奶奶將我拉到一邊，認真問道：

「姜瓷你告訴我，昨晚，是你們第一次？」

我點了點頭，耳朵和臉都紅了。

周奶奶嘆了口氣。

「以前是我不對，往后你們兩個人的事，我不再干涉。」

我不知道周奶奶怎麼過了一夜，就改了態度。

可能是怕，再有陳絮這樣的人出現吧。

17

一個月后。

我申請離婚。

被周時樾無情駁回。

「阿瓷，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嗎？」

我咬著牙，回道：「不，恰恰是你做得太好了。」

自從陳絮事件過后，周時樾就跟開了竅一樣，沒日沒夜地索求。

我掏出那紙協議。

「白紙黑字，你還想抵賴？」

「我看看。」

我狐疑地，將協議遞了過去。

下一瞬，協議灰飛煙滅。

我眼睜睜看著，協議在周時樾的手上，變成碎片。

「周時樾！」

「嗯？阿瓷你現在是一點都不怕我了。」

周時樾眼神幽幽。

我微怔，好像還真是。

周時樾對我越來越縱容，導致我現在，都不怎麼怕他了。

甚至有時候被逼急了，還敢跟他動手。

我撅了撅嘴：「我不管，我要去美國留學，我還在上學呢就被你抓過來結婚。」

周時樾漫不經心地, 一下一下敲著桌子。

「國內也有很多好大學, 阿瓷, 你真的舍得離開我那麼久？」

我重重點頭：「那還是不一樣的，我就要去。」

聞言，周時樾只嘆了口氣。

「好, 既然阿瓷喜歡, 就去吧。」

「真的？」

我心上一喜, 沒想到周時樾竟然答應得這麼容易。

「真的。」

……

機場。

我抱著周時樾不松手。

「嗚嗚嗚, 我不想走了, 你當初為什麼不勸我報國內的學校。」

我有一顆向往自由的心。

卻又在離開的時候, 不舍落淚。

周時樾一臉無奈：「小癩皮狗, 我沒勸過你嗎？」

「不管, 你要經常來看我。」我抹了抹眼淚。

「好, 再不走，飛機就要誤了。」

我抽泣兩下，終究是放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