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齊歡滿口答應。

可是她在導員來的那一刻變卦了。

6

方齊歡顫抖著手指著我：「是她，導員是她推了孫寧，她還在宿舍養鬼，快報警抓她。」

我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明明上一秒她還答應我要為我解釋清楚。

可現在她竟然變卦了。

陸琳雪傲嬌地抬起頭顱，如同打了勝仗的將軍。

不用猜都知道。

方齊歡這個不長腦子的，又被陸琳雪收買了。

導員并沒有管我們。

她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地上躺著的孫寧面前。

輕聲詢問：「你哪里不舒服，感覺怎麼樣？」

孫寧哭著拉住輔導員的胳膊。

磕磕絆絆了良久，說了句：「我看見齊崢了，他推的我。」

齊崢，好熟悉的名字。

似乎是導員的兒子。

半年前出車禍害去世了。

所以昨天來我夢里的人是他？

剛剛推孫寧的人也是他？

那是不是意味著他還在宿舍沒走。

我懷著疑惑，準備找個沒人的地方把他召出來問個清楚。

而導員聽到這些話后瞬間落淚，顫抖著聲音開口道：「你真的看見我兒子了嗎？他在你們宿舍嗎？」

導員開始環顧四周：「崢崢，你來夢里看看媽媽好不好，媽媽好想你，媽媽錯了。」

不在意形象痛哭流涕的模樣，讓我有些心酸。

我正思索著要不要見齊崢的時候把導員拉上。

耳邊突然傳來一個冷漠的聲音。

「沒必要！」

這聲音跟昨天夜里的人一模一樣。

我忍不住發出質問：「你還沒走？」

我的聲音吸引了宿舍的人。

導員立刻朝我跑過來，拉著我的手問我：「她說你養小鬼，你養的人是不是齊崢。

」

我搖頭否認。

建國之后不許成精。

我爸早就囑咐過我出門在外不能暴露御鬼師的身份。

要不然容易出事。

跟方齊歡說身份之后，我已經吃虧了。ץʐ

我還沒蠢到同樣的錯誤犯兩次。

我立刻擺手搖頭：「導員，我不是，我不會養鬼。」

我剛說完，陸琳雪繃不住了。

扯著嗓子質問導員：「她推了孫寧，你怎麼不報警把她抓起來。」

導員有些不耐煩回復陸琳雪：「孫寧自己說了，不是這位同學推的，你就別事多了。」

導員的話堵得陸琳雪無言以對。

我看著陸琳雪吃癟的樣子開心不已。

可她下一秒就去拉我的柜子。

把我壓箱底的桃木劍，銅鏡，符紙都抖落在導員面前。

質問導員：「那她養小鬼你也不管了。」

我連忙解釋：「我最喜歡玩 Cosplay 的時候 COS 道士，這你也要管？」

導員看了看地上的東西，又看了看我，最終，沒說話。

這個反應氣得陸琳雪扶額，連連道：「好好好。」

隨后她推門而出，臨走時還放狠話：「我要反映到校長那里，開除莫文楚，還有你，導員。」

她走后，方齊歡說男朋友找，也走了。

7

宿舍只剩下我和導員，還有地上呻吟的孫寧。

導員要給我下跪。

我立刻慌亂地拉她起來。

「導員，別這樣，我受不起。」

「您能讓我見崢崢對不對？我求你了讓我見見他，我連他最后一面都沒見到，我后悔啊！」

導員不顧形象地號啕大哭起來。

死死抓住我，似乎我是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崢崢，媽媽真的錯了，要是再來一次，媽媽不要前途了，媽媽只要你。」

我被導員悲傷的情緒帶動，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死死抓住我，似乎我是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崢崢，媽媽真的錯了，要是再來一次，媽媽不要前途了，媽媽只要你。」

我被導員悲傷的情緒帶動，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可是耳邊煞風景的聲音很及時地響起。

「切！」

一個「切」字充滿了委屈，道盡了齊崢的不滿。

我答應幫忙的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

未知全貌之前，還是先不站隊的好。

救護車的聲音在樓底下響起。

我給導員遞了張紙擦眼淚，讓她整整形象。

她道了聲謝，然后懇求地看著我。

「你會幫我的，對吧。」

我沒說話。

導員帶著孫寧去了醫院。

而我則趁著沒人把冥蠟點燃招齊崢出來。

一個臉色蒼白的男鬼出現在了我面前。

他二話不說直接提要求：「陪我睡，我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事。」

我立即吹滅了蠟燭

「其實我也不是很好奇。」

陸琳雪的告狀，校長并沒有理會。

后來我才知道是因為校長和導員有一腿。

導員早就知會過校長，讓這件事不了了之。

8

下午導員給我發消息說她給我換了宿舍，讓我遠離是非之地。

同時也再次求我她想見齊崢。

我把聊天記錄沖著空氣里甩了一圈。

「你媽想見你。」

冷漠的聲音再次響起。

「無語。」

之后再無回應。

我猜齊崢還是去找他媽了。

嘴硬心軟的小鬼。

夜幕降臨，陸琳雪出現在了我的新宿舍。ӳž

她拉住我，一把鼻涕一把淚朝我道歉：「文楚，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可我也沒辦法，我要自己有錢才能活下去啊！這有錯嗎？」

我一把推開了她：「多稀罕啊！你要活，就能給別人配冥婚是嗎？」

我話音剛落，陸琳雪更崩潰了。

她哭喊著。

「我才是被配冥婚的那個！！你知道我爸給我配了多少個鬼嗎？高矮胖瘦！上到五六十，下到十七八，我好不容易跟那個老道士睡了，才擺脫的被鬼侮辱的生活，偏偏你又把丑鬼弄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