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老師，我們去哪里吃啊？】

【吃早飯還是午飯還是晚飯？】

【吃完飯可以一起逛街嗎？】

【黎老師最近有什麼安排啊？】

【對不起，我是不是太煩了？】

我一條一條回復，感覺自己對他似乎越來越耐心了。

【番格小廚。】

【都可以，隨你。】

【如果你拎包，可以。】

【最近想談個戀愛。】

【不煩，我喜歡。】

他那邊卻沒有再回復我的消息，只是我腦子里全都是他的聲音。

（老婆說，她喜歡我！她喜歡我！她喜歡的是我！）

（老婆想和我談戀愛！）

（怎麼辦？我是應該現在表白還是周末吃飯再表白？）

這讀心術有沒有靜音模式啊？

他糾結了快半小時，最終說了句……

【我也喜歡你。】

【我知道。】我回復道。

他沒再說話，一個人大半夜還在發瘋，吵的我也一起睡不著，第二天頂著一對熊貓眼，把經紀人嚇壞了。

“我的小祖宗，你怎麼這樣了？就算皮膚好也經不起你這麼折騰啊！”

我總不能說我有讀心術，聽了一晚上顧渝在糾結穿什麼衣服吧？

“沒事，昨天有些睡不著。”

我中午又補了個大覺，上了遮瑕，才去拍一個鉆石廣告。

在忙忙碌碌的幾天里，感覺時間過得很快，一下子就周末了，奇怪的是我這幾天沒聽到過顧渝的心聲。

我們約在晚上六點一起吃晚飯。

我到包廂的時候，顧渝正端坐在位子上，雙手緊張地攥著衣角。

“黎老師！”

隨便點了幾個菜，也沒嘗出什麼味道，心思各異。

10

我從來沒見顧渝那麼緊張過，小心思全寫在臉上，即使我現在不知為何聽不到他的心聲了，我也能大概猜到他心里肯定在不停咆哮。

“飽了嗎？”

他碗里早已空了，手卻一直拿勺子舀著往嘴里送，也不知道這空氣味道如何。

“嗯，飽了。”他才反應過來，臉瞬間通紅。

“那…去逛逛？”

“好！”

我們就這樣不尷不尬地走在人滿為患的大街上，這樣的夜晚似乎沒有人會在意我們，即使沒有戴口罩，眾人也都在專注自己的事情，關注不到我們身上。

“黎老師。”

“嗯？”

“可以牽手嗎？”

“可以。”

他這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先是用小指勾了勾我的手指，確定我沒有任何不適，然后鼓起勇氣握住了我的手。

他的手很暖和，很大，骨節分明，只是很明顯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我們緊緊牽著的手上，顯得對外界心不在焉的樣子。

一路上，我們也沒買什麼東西，只是路過一家花店的時候，我買了一枝開的正艷的紅玫瑰，在他期待又受寵若驚的眼神中，將玫瑰遞給了他。

“喜歡嗎？”

顧渝似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喉嚨滾動，伸出手接過玫瑰，什麼也說不出來。

突然間，我被抱了個滿懷。

“黎攸。”

“我在。”

“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我知道。”

“你可以也喜歡我嗎？”

我們緊緊抱著，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有力又快速的心跳，甚至他的身體有些微微顫抖。

“我喜歡你。也許現在只是一時的好感使然，也許只是因為享受你對我的歡喜。但…我想，你會讓我一直喜歡下去。”

他的手臂在漸漸收力，但并沒有弄疼我，更像是想確認這不是夢一場。

我時不時會想，僅僅兩天的相處。會不會太快了，我對他的心動和對曾經少年的心動，是一樣的嗎？會不會只是我一時的執念？

但對他來說，好像這都不重要，只要我在他身邊，不論什麼目的，他都心滿意足。

我們官宣了，很簡單的發了一張牽手的照片，不論其他人如何評價，我們都不在意。

重要的是，我們在一起。

-完-

作者：mom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