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主母生存法則》第1章

我是侯門主母,精心教養的獨子卻在考上狀元后非一個商戶女子不娶。

從此不問仕途,寧愿輔佐對方專心經商。

我拼命想將他拉回正途,卻被傳與兒媳爭寵,成了全京城聞名的惡婆婆,最后被休,羞憤自縊。

重生后,我放任侯府上下被兒媳哄得服服帖帖,將他們捧入云端。

然后指著賤婢所出、明珠蒙塵的庶子道:「他是不是喊我母親了?天殺的!我一眼就認出這是我的親生兒子!」

1

「夫人,您還是出去吧,侯爺未歸,小侯爺和少夫人在等您拜高堂……」

「您再不出去,就誤了吉時了……」

耳邊是嬤嬤的碎碎催促。

我腦中滿是自己被逼死在祠堂的可怕場景。

看著從小養大的兒子變成殺死我的劊子手,手捧白綾,跪求我赴死。

我滿頭大汗地驚醒,面色慘白如紙。

卻發現映入眼簾的是自己從前的大屋,自從兒媳阮金珠掌權后,我就被遷到了侯府最偏遠的院子。

哪里有這樣亮的鮫綃帳,這樣軟的綾羅被?連飯食送過去都是冷的。

「夫人,今兒是大喜的日子,您不是總盼著小侯爺娶妻生子嗎?」

我重生在了邵文淵和阮金珠成親的日子。

前世我被剛考上狀元的邵文淵執意要娶一個商戶女氣得大病一場,連他們成親當日都臥床不起。

而我的好兒子卻一定要等我坐上主位才肯拜高堂,否則便長跪不起,逼我不得不承認這門婚事。

到底是我的親兒子,我最終還是心軟,不肯讓一場喜事狼狽收場,強撐病體主持完整場婚事。

重來一世,這樣重要的日子,我怎麼能缺席呢?

太失禮了。

嬤嬤為我穿上吉服,正打算梳妝打扮的手僵在半空。

「您、您就這樣去嗎?」

我看著水銀鏡中憔悴無血色的病容,額上還勒著防風抹額。

我出身世家大族,原是最在意體面的,決不允許自己這般狼狽地出現在眾人面前。

前世邵文淵逼我時已臨近吉時,待我嚴妝出席,已經過了時辰。

阮金珠執意要等下一個吉時,滿堂賓客就這樣陪新人站著,沉默中百無聊賴。

都是身嬌肉貴之人,歡喜熱鬧的氛圍一下子被沖散了,背后的怨言自然歸咎到我身上。

我顧及兒子,阮金珠卻不在意自己的婚禮,鐵了心給侯府所有人一個下馬威。

如今,我可不在意什麼骨肉至親。

自然要讓她見識見識,我的手段。

我轉了轉腕上的手鐲,被人扶出去。

「不是說在等我嗎?可不能,誤了吉時啊。」

2

我到場時,原本有些冷場的廳堂,又如滾水般沸騰起來。

「侯夫人形容怎麼如此蒼白?香粉都蓋不住藥味。」

「還能因為什麼?早聽聞侯夫人被兒子氣病了,這放在咱們誰家能受得了?」

「小侯爺還言之鑿鑿,說母親只是一時賭氣,非要讓人去請,如此看來,倒像是逼迫。」

「新媳婦剛進門便這樣忤逆母親,實在 是不孝,狀元之名,怕也是空有才學,沒有德行。」

坐在側席的老夫人一杵龍頭拐,當眾呵斥我:「你這樣不修邊幅,成何體統!」

她素來不滿我只生了一個兒子便傷了身體,連累侯府子嗣單薄,對我從無好臉色。

更是在阮金珠一胎三個,三年讓她抱了六個之后,成了對方壓制我最得力的武器。

我輕咳兩聲,鬢角已經冒出細密的汗珠。

「是兒媳不中用,竟在這時候病得起不了身,原不想讓這樣大喜的日子沾染晦氣。」

「侯爺在外征戰,我有避諱,您坐高堂,也更能鎮得住場。」

「文淵這般赤誠來請,當母親的不好辜負了他一片孝心,又怕誤了吉時,只能草草收拾,愿諸位原諒妾身失禮。」

這話說得漂亮,就算老夫人再討厭我,也不能再多計較。

可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邵文淵對我是如何敷衍、冷漠,都對我報以同情。

一時之間,邵文淵夫婦被無數不善的目光打量。

阮金珠無疑是打破高門規矩的一顆石子,以商女之身嫁入侯府,不坐花轎不遮面,騎馬出嫁。

「狀元能打馬游街,我為何不能?」

此時,她卻無比后悔,旁人的譏諷如此清晰,自己的表情也一覽無遺。

只能咬牙拜堂,練習了數月的完美笑容此刻比哭還難看。

我溫柔道:「瞧,剛剛好,若待我梳洗一番,你們又不肯拜堂,誤了時辰,豈不是我的過錯?」

行完禮后,我從手腕上摘下碧翠卻帶著明顯歲月痕跡的手鐲。

「原本以為今日不出席,新婦禮等明日敬茶再給你,方才事出突然沒來得及拿,便先將這個給你吧。」

邵文淵呼吸陡然粗重起來,目光灼灼地看著我。

我回以肯定的笑。

卻不想阮金珠以為我成心羞辱她,接鐲子時故意手一松,鐲子摔在地上碎成三截。

3

阮金珠挺直腰背,錚錚傲骨。

「謝母親賞賜,只是金珠乃明媒正娶,玉鐲雖然珍貴,可將二手之物賜予新婦,實屬不妥。

「恕金珠粗手粗腳,看樣子是無福消受了。」

滿堂賓客都被這一遭震住,前世因為他們跟著遭罪,事后所有的流言蜚語都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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