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以再找那小朋友麻煩試試。只不過呢，夜路走多了，很容易摔著碰著。胳膊啊腿啊摔斷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們做那些缺德事前，自己考慮清楚。」

卷發姐姐的氣場太強，沒人敢吱聲。

我爸媽他們更是把頭埋得低低的，生怕被卷發姐姐盯上。

「出息。」

卷發姐姐嗤笑一聲，松了手。

周霆跌倒在了地上，半天沒站起來。

趙嬌嬌伸手去扶，周霆一把推開了她：「滾啊！」

就是因為她，周霆才會變得這麼狼狽，他也因此恨上了她。

趙嬌嬌一點都不生氣，反而低聲說了聲對不起，沒了平日里的驕縱。

周霆大概就是吃準了他無論怎麼對趙嬌嬌，她都不會生氣，他才會在昨天對她動手。

我有預感，不用等趙嬌嬌和周霆結婚，她跟他去留學的日子，就會遭到周霆的折磨。

不到兩分鐘，我爸媽他們就帶著那些人離開了。

周霆走前，狠狠瞪了卷發姐姐一眼，丟下了一句狠話：「你給我等著。」

卷發姐姐似笑非笑，朝他豎了個中指。

「你……」

周霆大概是想罵臟話的，可想到卷發姐姐的戰斗力，還有她身邊的那些壯漢。

他最終什麼都沒說話，咬牙切齒地走了。

他們一走，卷發姐姐也讓她找來的壯漢離開了，自己進了楚老師的家。

11

楚老師向我介紹：「這是沈桑，我的朋友。」

沈桑？我好像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字。

我努力回想，但有些想不起來。

沈桑看到我，一改之前的冷漠，笑瞇瞇地道：「小朋友，姐姐剛才是不是很兇，嚇到你了吧。你別怕，姐姐是搞運輸的。

那些大哥哥，都是我的員工，不是黑社會。」

我發自內心地說：「姐姐不兇，很酷！我也想要成為這樣的人。」

沈桑笑意更濃了：「嘴真甜，姐姐沒白救你。」

她問楚老師：「阿楚，外面這些人是怎麼回事？」

楚老師把前因后果，簡單地跟沈桑講了講。

沈桑有些后悔：「早知道，今天就不該這麼輕易放過他們，高低得揍他們一頓。」

很不合時宜的，沈桑的肚子咕咕響了起來。

楚老師白了她一眼：「又沒吃早飯？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早飯一定要吃，不然對胃不好的。」

「這不是工作忙嘛。」

「錢哪有身體重要。」

沈桑笑瞇瞇地聽著楚老師嘮叨。

最后，楚老師拿了面包給沈桑墊肚子，她去做中飯了。

吃飯的時候，春雷陣陣，早上剛停的雨，又下了起來。

我起身去關窗戶，身后是楚老師和沈桑的說話聲。

「每年高考都要下雨，看來這次也不例外。」

「沈桑你明天是不是要出差，雨天路滑，你開車小心點。」

我關窗戶的手一頓。

我想了起來，我從哪里聽說過沈桑這個名字，是從同學的口中。

高中畢業六年后，我們班辦了一次同學聚會。

我們班的人都很喜歡楚老師，本來是想叫上楚老師的，但班長說楚老師已經不在這個城市了，帶完我們這一屆，就主動調到鄉下去支教了。

有同學問：「怎麼這麼突然？」

班長說：「楚老師當初會選擇來這個城市工作，就是因為她好朋友沈桑也在這里。后來，她那好朋友因為山體滑坡去世了，楚老師也就離開了這個傷心地。

「好像就是我們高考時出事的，那天楚老師接了個電話，臉色變得好難看，就像是天塌下一樣。

「我還見過楚老師的朋友，是個很漂亮的大姐姐，經常來接楚老師下班。她們兩個關系真的很好，也怪不得楚老師會那麼傷心了。」

我回過頭，看向了說說笑笑的楚老師和沈桑，神情復雜。

她們兩個是那麼的要好，我希望她們能一直好下去，永遠都是這樣幸福的模樣。

我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改變沈桑的命運。

吃飯的時候，我請求道：「沈桑姐姐，你明天能接送我去考試嗎？我怕我爸媽會在明天找我麻煩。」

「他們敢！」

沈桑狠狠戳了下碗里的米飯：「行，明天姐就陪你去。」

楚老師說：「你明天不是要出差嗎？」

「出差的事情可以緩緩，孩子高考最重要。」

沈桑說：「這種事，交給別人我也不放心。」

我露出感激一笑。

沈桑真的很好，好人是有好報的。

12

高考那天，我爸媽果然不死心，帶了幾個壯漢來堵門了。

沈桑帶著幾個小弟，把他們打趴下，隨后安安穩穩把我送進了校門。

她朝我揮手道：「趙雪，考試加油，爭取飛向更廣闊的天地。」

我重重點頭：「一定會的。」

高考的第二天，我爸媽沒派人來找我麻煩。

等沈桑再次把我送到校門口的時候，我知道原因了。

我爸媽的臉鼻青臉腫的，看來是被沈桑教訓了，所以不敢找我麻煩了。

大概是這一次有充足的時間復習，那些試卷對我來說并不難。

我有預感，我這一次能考一個好成績。

等回到楚老師家，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電視。

沒過一會兒，本地電視臺就報道起了高速公路發生了泥石流，所幸無人傷亡的新聞。

看到這條報道，我的臉上多了些笑意。

沈桑在我身邊坐下：「看新聞都能笑得這麼開心，看來考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