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外被謝云祁安排重兵把守，只等相府承諾的軍備到位，就攻進宮中，逼迫皇帝讓賢。

我和謝聞璟坐在馬上，不緊不慢地趕往京城，中途有路過自己家鄉的將士，賜金十兩榮歸故鄉。

可惜謝云祁精神太過緊繃，只注意到我軍數量眾多，卻不仔細調查我們的目的。

我輕嗤一聲。

「怪不得打不了勝仗，真是個草包廢物。」

謝聞璟大笑拍著我的肩膀，肆意地看向路過的山河。

「那不是正便宜了我們，我們回宮救駕，順便讓這個罪臣俯首謝罪。」

……

我們在城門口遇到了領兵巡查的謝云祁，身側跟著林云瑤。

林云瑤一看到我，就忍不住眼眶泛紅。

像是找到依靠一樣，怯怯地叫我。

「尋舟，你怎麼回來了？」

謝云祁冷冷地瞥她一眼，隨即略帶防備地看著我們身后的邊境軍隊。

「不知皇兄和齊將軍帶著重兵進入京城，是何居心？要知道，謀逆可是重罪。」

我挑眉，語氣輕蔑。

「你拿了我這麼多年軍功，怎麼不說欺君罔上是重罪？如今依仗著林府相府，說話也硬氣起來了。」

謝云祁不怒反笑，一把拉過身邊臉色蒼白的林云瑤，宣誓主權般地摟住她的腰。

「真是不好意思，恐怕你沒有告訴父皇的機會了。無論是女人還是權利，我都快你一步。」

說著，他命守城將士攔住我們，獨自率領軍隊攻進宮中。

謝聞璟看著他離開時上勝券在握的背影，勾起一抹冷笑。

「我們就等戰火燒到父皇那里，坐收漁翁之利吧。」

我認同地點頭，「正有此意。」

不知道謝云祁哪來的自信，以為在京中嬌生慣養的府兵真的能與身經百戰的邊境軍隊抗衡。

我毫不費力地殺進宮中救駕。

此時皇帝正氣定神閑地坐在上位。

謝云祁歇斯底里地用刀抵住他的脖頸，逼他寫讓位的圣旨。

還沒等謝云祁反應。

謝聞璟隨手拉弓，一箭射穿了他的肩膀。

利落地翻身下馬，跪在皇帝面前。

「兒臣救駕來遲，請父皇責罰。」

我擒住謝云祁，把他壓在殿下，「陛下，這叛賊怎麼處置？」

皇帝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嘆了口氣。

「生殺交由你們處置，也算是替你們出氣了。」

林云瑤終于找到機會，撲到我身邊，哭的梨花帶雨。

「尋舟你終于回來了，我給你的劍穗你看到了對不對？你心里還是有我的！之前都是謝云祁逼迫我，我心里自始至終只有你一個！」

謝云祁被我死死地摁在地上，脖頸上青筋暴起。

「林云瑤，你說什麼？難道你不是為了貪圖富貴，才在和我上床后還隱瞞齊尋舟，享受著他軍功帶來的賞賜。你以為自己是什麼好東西嗎！」

我冷笑，沒理會他們的狗咬狗。

11

謝聞璟單膝跪地，鄭重地接過圣旨，和代表皇帝地位的玉璽。

他站在高位，少年意氣。

「齊將軍，你想怎麼處置他們？」

我一腳踢在一臉不服氣的謝云祁身上，嗤笑一聲。

「放到邊境軍營里，他們不是很瞧不起邊城嗎？讓將士們好好招待一下。」

謝聞璟滿意的點頭，「我正有此意，就按齊將軍說的做。」

林云瑤一臉驚恐地搖頭，緊緊地拽住我的衣角。

「尋舟，你非要把事情變成這樣嗎？我現在愿意嫁給你了，別把我留在邊城，別這麼對我好嗎？」

「都是謝云祁的錯！要不是他阻攔我，我早就嫁給你了！我從很早以前就開始心悅你，我們好好談談好不好？」

我扯過衣角，斜睨她一眼。

她的眼神滿是希冀，眼里搖曳著微弱的光，似乎我一句話就能決定這束光是否湮滅。

謝云祁似乎終于意識到了我的認真。

一改之前的破口大罵，抱住我的腿痛哭流涕。

「我再也不貪圖皇位了，我向皇兄俯首稱臣！我們是相識這麼多年，求求你放了我！」

我甩開謝云祁的手，居高臨下地俯視他。

「我們可不需要一個草包臣子，留著眼淚，到邊城有你們哭的。」

邊境軍隊把哭天搶地的他們拖走。

他們之前在謝云祁手下受了不少罪，定不會手軟。

謝聞璟著手準備登基事宜，前腳剛送別想要云游四海的皇帝，后面就開始緊接著清理謝云祁留下來的黨羽。

鎮國將軍府建成時，除了已經是皇帝的謝聞璟大駕光臨。

還有一個我意想不到的人。

林云瑤。

她衣衫襤褸，渾身還散發著說不出來的餿味。

她一步一步走過來。

「尋舟，我已經知道錯了，再給我個機會，好不好。」

我輕笑一聲，命侍衛攔住她進入府門的動作。

「寒暄就免了。罪臣之妻，可不配入將軍府。」

林云瑤幾乎站不穩。

我說了句送客，轉身離開。

再也沒回頭。

……

謝云祁在軍營里做勞役。

最開始只要他敢最簡單的掃灑，他把水潑在副將身上，大聲叫罵，說他們有眼無珠，想讓堂堂皇子伺候他們門都沒有。

除了謝云祁，剩下的子人都變了臉色。

他卻還不自知。

趾高氣揚地指揮，說早晚有一天會重回京城，讓他們好自為之。

副將當場給了他一棍子，命士兵帶他去領三十軍仗。

他被打得半死不活，半身殘疾。

林云瑤受副將指示，把餿了的飯菜倒在謝云祁面前。

看著餓得不行的他狼吞虎咽的樣子。

謝云祁孤立無援，只能寫信給我。

我把那張信紙隨手丟進炭火里，不去理會。

接著和謝聞璟制定新一年的邊城排兵，延續百姓安居樂業的盛世。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