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月光回國后》第8章

結果我大半夜迷迷糊糊地醒來,就看見那個嘴硬的男人,正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地拿出結婚證,一遍又一遍地翻開來看。

我笑盈盈地看著他,嘴角高高翹起。

算了,由著他吧,難得高興一回。

12

年底,我跟席容把雙方父母都聚在一塊商量婚期,我第一次見席容的母親,是個溫婉的女人,笑盈盈地要把手腕上的傳家寶給我。

我很聽話地伸出手,瑩綠色的手鐲澄澈,席容在旁邊幫我剝蝦,見狀插了一嘴:“這鐲子多老氣,我給你買金的不好嗎?”

我抿嘴笑,還沒等我說話,席夫人就一改溫柔風直接上手扯住他耳朵,教訓道:“金金金!你小子腦子怎麼不弄個鈦合金的?”

我父母都是好性子,聞言勸了幾句,席夫人訕訕抽回手,她愛憐地摸了摸我的頭,又扭頭惡狠狠地瞪了席容一眼。

女人柔聲說:“年年,以后這臭小子欺負你告訴我收拾他,從今天起,你也是我們家的寶貝了。”

言罷又嫌棄地說:“也就你肯要他,真是他幾輩子的福分。”

席容也幫腔道:“沒錯媳婦,我上輩子應該拯救了世界。”

雙方父母都忍俊不禁,我父母更是對席容百分之兩百的滿意,當然他的父母也是,那個傳家寶最后戴在了我手腕上。

婚期定在十月,在前幾個月,我看著席容寫下一張又一張的請柬,寫得很認真,堆成厚厚一沓。

他邀請了很多人,不光親戚朋友,就連我們高中時校門口賣烤腸的大叔也得到一份紅底燙金的請柬,仔細一看,竟然還有我國外留學時的朋友。

我問他為什麼寫那麼多,他說想告訴全世界他娶了我。

婚禮那天很盛大,席容差不多是把他開公司這麼多年來賺的一半錢都砸進去了。

我挽著父親的手,走過紅毯,走到了他面前,司儀念著誓婚詞,兩人的眼中照見彼此。

在司儀念道“你是否愿意成為他的妻子時”,我輕聲道出:“我愿意”,他也念出了一樣的答案。

席容顫抖地給我戴上婚戒,俯身抱住我的那一瞬間,我感受到有冰涼的液體落在頸肩。

他哭了,在表白求婚時候沒哭,但卻在這一天,他真的娶到自己心愛的女孩時,控制不住得落淚。

我抱住他,不讓賓客看見他淚眼朦朧的模樣,席容那麼愛面子的一個人,總得給他留點。

臺下,秦昭淡淡地跟著眾賓客一起鼓掌。

席容舉著酒杯過來敬酒,一屁股坐下,以一副當家主人的口吻招呼道:“大家吃好喝好啊!”

他瞥了一眼秦昭,似笑非笑地碰了下杯盞,秦昭緩緩把杯中酒一飲而盡,四目相對下,他突然輕笑一聲。

秦昭突然說了一句:“不怕我搶婚?”

這話一出在座的各位臉色一變,席容卻不在乎,手指抵著他酒杯邊緣往下壓,碰杯,清脆一聲。

他笑了笑說:“你搶唄,阿年不會跟你走的。”

“她已經不愛你了。”

13

秦昭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去的,一路上腦海都在重復這句話,渾渾噩噩,江月主動迎上來,也被自己下意識地推開。

看著這張與周年有幾分相似的臉,秦昭第一次生出茫然。

是為什麼看上江月的呢?在那天下午,他去剪彩時江月就哭著求他,秦昭本想叫保鏢把她轟走,可就在她抬起臉時,那種可憐兮兮怯懦的眼神,他少見地心軟了。

他把江月帶回去,對外人說是周年的替身。

江月很聰明,會為自己爭取利益,她故意學著周年的一舉一動,跟周年不一樣的是,她很會撒嬌。

周年不是軟性子,自己遍體鱗傷也不會呼一聲痛,更不會對自己露出依賴。

他克制不住地沉淪下去,直到周年回來的那一天,當天晚上,秦昭回到別墅,把一張支票甩給江月。

“你可以走了。”

江月慌了,一遍又一遍求他不要離開自己,甚至不惜下跪磕頭,額頭都撞得青紫。

秦昭本想冷著臉讓她滾遠點,他們本就是利益關系,怎麼可能對她動真情。

可是,他還是心軟了,佯裝平靜地把她扶起來說:“好了,說說而已。”

秦昭攬著江月,一遍遍告訴自己不忍心是因為那張臉。

那天,林家晚宴,江月一哭二鬧三上吊非要跟著去,秦昭發了脾氣,讓人把她帶走,江月卻哭著抱住他腿,哀求道這是最后一次。

她還說,這次過后就心甘情愿地離開

不知道是出于什麼心理,秦昭點頭,卻沒承想,就是這一次妥協,讓他永遠失去了周年。

天臺上,周年哭著問他為什麼要找替身,他說不出來,只沉默地看著那個從小跟在他身后的女孩哭得泣不成聲。

她哭夠了,說不喜歡她了,秦昭的心狠狠跳動一下,又歸于死寂。

他心里暗示自己,周年只是一時說了氣話,開玩笑吧,他們互相喜歡了那麼多年,怎麼可能會斷掉。

甚至他還想過去找周年問個清楚,卻被席容截胡。秦昭知道,自己這個朋友對于周年從來就沒有單純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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